话音落下的同时,只见她抬手将长剑一挥,只听得似有雷霆之声,顷刻间周遭殿宇的屋顶皆飞瓦掉脊,狼藉一片。
秦观主愤然,“大胆妖孽,竟敢损毁天尊殿宇!众弟子听令,摆锁妖阵!”
锁妖阵非一般阵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乃无奈之举。
只是还未等他们将阵摆好,忽见一人闯了进来,那人一上来就拉住风清漪的手,不知在说些什么。
此人既然也能凌空而立,想来也不是个凡人,可他身上却不见丝毫妖气,难道是个仙人?可是仙人又怎么会跟一个妖物搅在一处?而且态度还是十分谦卑的模样?众道士一时迷惑了。
“上仙,您就大人有大量,算了吧。您看,这里毕竟也是三清道观,不管怎么样,给三位天尊一个面子吧,啊。”土地一脸小心翼翼地劝着风清漪。
“我凭什么……”
话还未说完,风清漪已经被土地拉着胳膊往道观外拖。“上仙,我们先走吧,稍后再议,稍后再议……”
“你等一下,等一下!”风清漪甩开土地的手。
在众人愣神之际,她将手中长剑一推,那长剑直往秦胥阳刺去,秦胥阳自然是往旁边躲,可这剑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追着秦胥阳而去。
众道士皆惊,这把剑可是道中传了千年的剑,跟在秦胥阳身边也有三年有余了,怎地它反倒听这妖物的驱使,伤起自己的主子来?
就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时,那长剑终于还是刺中了秦胥阳的肩膀。
风清漪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而后扔了一个小瓷瓶到秦胥阳的怀里,“这是上等伤药,记得用。”
一码归一码,他伤了郦儿,自己为郦儿报仇,这件事就算了结了。看在他确实是个可造之才,便给他一瓶伤药吧,毕竟郦儿的伤口眼下也愈合了。
眼见着那二人御风而走,底下众道士都懵了,这妖物到底是什么意思?伤了人,却还给药?
……
昨日成王世子回京,今日商量好了要在胭脂楼给他接风洗尘,项云瑾亦在受邀之列。
项云瑾同成王世子关系素来不错,他肯定是要前去赴宴的。
此处虽名为胭脂楼,却并不是卖胭脂的,只因这里的主人名唤胭脂,所以才取了这么个名字。
席间,有人问起项云瑾,“最近这些日子,那位风姑娘都住在你的王府里,听闻那风姑娘长得可是倾国倾城,云瑾你就没动心?”语气调侃,神色暧昧。
项云瑾手中酒杯一顿,正打算将这个问题敷衍过去,却瞧见一红衣女子撩开纱幕而来,便也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