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天级宗师,哪怕你逃得再远,一剑飞去便能将你射个对穿,并且那剑还能回到她的手中,杀下一个人。
拓跋郁与林楚的区别,非本人的区别,而是魏国与楚国的区别。
对于她的行为,在场众人却皆是噤若寒蝉,无人反对。
这么说也不对,似乎还有拓跋靖凄厉的嘶吼声,以及那些女子的求饶与恐惧声。
面对这样的奇耻大辱,拓跋靖连拔刀自刎都办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孙子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生命不断流逝。
一个,一个,又一个。
似乎无人能避免。
然而,真的无人能避免吗?
好像还有一个。
那一路杀下去的拓跋郁,杀戮的步伐似乎走到头了,因为她杀到了一位绝色女子身前,在对方的祈求中,夺过女子死死护在怀里的男童。
“不要,殿下,求求你,放过他,他只是个孩子,阿郁,我”女子不断哀求着,试图夺回她手中被拎起来不断叫娘的男童。
但很可惜,女子的力量实在是太微弱了,根本抢不回孩子。
尤其是在对方将剑横在那男童脖子前面的时候,她甚至连动都不敢动,生怕对方一不小心就杀了他,只能不断求饶。
然而,拓跋郁并未理会她的求情,只看向边上那看起来似乎颇为冷静的约莫七八岁的女娃娃。
“你叫什么名字?”
“拓跋念,”女娃脆生生地回道,似乎一点都不怕这个杀人魔头呢。
并且,说完之后还给她解释,“思念拓跋郁的念。”
这一番牛头不对马嘴的解释,只换来周围隐隐的抽气声。
闻言,拓跋郁只挑了挑眉,又问,“谁告诉你的?”
女娃更是理直气壮地道,“我猜的。”
“猜的?”拓跋郁一愣。
“是啊,要不然,我想不出自己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对于这样的回答,拓跋郁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为什么会这么猜?”
“我母妃腰间还佩戴着你送的香囊。”
她的话音刚落,便见那绝色女子俏脸一红,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腰间某个位置。
然而,这个动作能逃得过拓跋郁的眼?
不过,她似乎并未例会女子的举动,继续问女娃,“你怎么知道是我送的?”上面又没有她的标记。
“我猜的。”
又是这句话。
“怎么猜的?”她很好奇。
却见女娃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指她,“您有没有觉得,我们长得很像?”
是吗?
拓跋郁仔细观察了会儿,点头道,“有一点。”
随即,却又见孩童反身指了指拓跋靖,对她道,“这男人说我长得很像你,所以很讨厌我,甚至想杀我,我都不怎么敢离开母妃,就算她不在,我也要躲起来,怕他派人过来杀我。
而母妃经常看着我的脸或是香囊发呆,还有,我母妃不是您的未婚妻嘛,本来就是要嫁给你的嘛,她厌恶这个男人,更不可能念他,其他也没什么人可念的,能念的好像就只有您了,所以我猜的。”
好吧,真是个聪明又很有想象力,并且即位大胆的女娃,一上来就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