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次,她打算先问过白容容本人的意见,听听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如果自己看走了眼,这人是个白眼狼,她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总得让对方付出代价。
于是,薛琅静就去找了正尴尬地站在人群中的白容容。
“容容姐,对于这事儿,你是怎么想的,我想知道你自己的想法。”
虽然讨厌这白家,但对于她本人,薛琅静此时还是能保持冷静,温和对待。
面对队长,白容容有些愧疚和自责,她自然清楚队长在自己这些队员身上花了多少心思和钱财,可爹娘执意要如此她也很无奈,自己在这个家里人微言轻,就算是自己的事也无法做主。
她低着头,不敢看队长,“我,我爹娘让成亲,我也没办法。突然毁约,我知道我很对不住你们薛家,让你白白在我身上废了这么多功夫,可我家的情况队长你也清楚,这违约费根本出不起,而且爹娘肯定也不会给出。我愿意接下来继续呆在猎队里跟大伙儿一起出猎,直到无法参与为止,队里只要给我提供吃住就成,这期间的工钱我也不要了,就算是我陪给队里的违约费吧。除此之外,我真的,真的很抱歉,我可以把这段日子自己攒下的钱也拿出来。”
她没具体说多少钱,毕竟是瞒着家里的,但队里的大家心中都有数。
而白母一听她这么说当下就不干了,这傻丫头竟然不要以后的工钱,想着给薛家做白工,这哪行呢,他们想把她继续塞进猎队,就是打算再挣一段时日的工钱,怎么可能给人家白干!而且她竟然还傻到要把自己攒的银子再还给薛家!
就算不觉得自家傻闺女手上能有多少钱,白母也是不肯,当即便要骂醒她,点着她的脑门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个傻丫头,说啥子呢你,为娘这在给你争取工钱,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还不要工钱!那我让你来这里干啥?还不如回家自己出猎去,还能攒点钱。竟然还,还要把自己攒的那点银子还给人家,你还真想光着屁股去婆家喝西北风是不是?赔啥子违约费,咱不告他们骗你签这不合理的字据就不错了,他们竟还想要违约金。你咋想的呢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儿哟,我的老天爷啊”
在白母的骂骂咧咧中,薛琅静就知道白容容说的不现实,谁叫自己之前考虑不周呢,这次只能认栽。
只是让她就这样撤了字据还是不甘心呐,便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白容容可以继续参与猎队狩猎,但是不住在薛家时,必须要在猎队出发前赶上,否则猎队不会迁就她,每日工钱按照试用期时的底薪算,也就是每日五十文,可以包吃,一直待到她退出猎队。
相当于让她以打散工的形式在猎队待着,甚至不要求住在薛家。
没办法,在接下去的日子里,白家摆明了是要白容容去相亲的,这样的情况下,薛家根本不可能强行要求她一直住在薛家。
而且她之所以给这个数额的工钱也是经过计算的。
白容容若是不使用薛家提供的狩猎装备,用白家自己那些低等劣质的猎具,收获肯定会大打折扣,凭她如今的能力,回家独自狩猎绝对挣不到这个额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