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钱的事。”
苏清越摆摆手。
对兄弟,他不在乎这些钱。
何况他刚来平京时,都是广哥照顾他。
暗暗叹气。
毕竟毕竟这么多钱,短时间内很难筹集。
想了片刻说:“先和大家见一面,现在只能是争取最大的诚意,肯定会还钱。我来帮你。”他说,又道:“但玄静资本到底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这里有事。”
他说,广哥忽然抬头看他。
反应稍微有点慢。
苏清越理解在巨大压力下面,人的反应有时会变得迟滞。
他于是再道:“你最好打电话和股东们,尤其是达达的人聊一下。”
“见郝岑?”
“嗯。”苏清越点头,说道:“我们总要和他有个诚意。”
他说。
广哥长叹了口气。
拿着手机看看表。
说道:“现在太晚了,我明天打吧?”
“不!现在打,不要怕什么不礼貌了,反正都这样了。”
苏清越斩钉截铁,以一种命令式的口吻说话。
心里清楚,上千万欠债的压力太大,导致广哥本能想要逃避。
可到明天,他肯定又会想说下午。
好半天,广哥犹豫着,终于拨出给股东郝岑拨出电话。
“这么晚了打什么电话啊?这个事情非常严重,这是对股东利益的损害。”
那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显得很不耐烦。
广哥把耳朵离开听筒,就好像对方能从电话一头爬过来似的。
等对方说完话,才赔礼。
又道:“我想见一见你可以吗?钱我肯定还。”
“人就不用见了,该还的钱还上就可以了。”
“郝总,这些我会做的,可您和我见一面,可以吗?我想……”
广哥显得低三下四。
但那边却挂了电话。
觉得郝岑有些奇怪。
不像为了处理问题的,反倒像朝问题来的。
苏清越皱眉问:“郝岑?”
广哥抬头看他,“是。”声音越来越小。
听他说,一时间之前的担忧,似乎有了个目标。
苏清越正想着。
这个时候广哥的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看号码。
立刻接起来,人都变得结结巴巴了,说道:“郝,郝总……”
“咱们就别见面了,我们达达的大股东、实际控制人要见你……”
瞬间,听筒里的声音传来。
“大股东?”广哥问。
苏清越觉得他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接着那边说:“明天下午在延东咖啡。”
语罢,不由分说挂断电话。
广哥抬头看苏清越。
后者问道:“达达大股东是谁?”
“我也不知道。”广哥回,又叹了口气。
想了想,明天的安排。
苏清越说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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