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江,还是观潮的大日子,江岸两边、高台之上,少说也有十数万人吧,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哪个傻子会在此时触犯国法。
可是,大肥猪就这么做了,当着十数万人的面,就敢强抢人,且无人有胆子制止,甚至声讨都不敢。
因为大肥猪是广陵王赵毅的嫡长子赵骠,典型的虎父犬子,没继承到其老子的阴鸷城府,只学会了他的好色贪食。
听说前段时间,看上了一位郡守的儿媳妇,直接带人破门而入,在府上就强上了那,过门没多久的小娘子。
郡守气不过,跑到广陵王面前讨要说法,结果堂堂正四品郡守,堪称封疆大吏的人,却被赵毅用一柄玉如意当场打杀了。
倒也有骨鲠言官准备上奏皇帝,为郡守讨回公道,可才出家门,便被拦路截杀。
更为嚣张的是,这件事广陵王毫不掩饰,还让人大肆宣扬呢。
丫的要是敢放个屁,直接灭你全族。
就这作派,你叫人如何敢路见不平一声吼?赵膘这把淫火只要不烧到自己身上,哪个还敢多管闲事。
正义什么的,哪有活着重要。
嘣嘣嘣……
铁链应声而断,嘭嘭几声跌入江潮之中,未掀起一朵浪花来。
铁链坚固,自不会无故而断,乃是那潮头上的人出手了。
潮头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要去东海,途经广陵江的叶草。
看见这大潮之景,叶草今日里兴致颇高,于这广陵江上弹奏了一曲《广陵散》,却没想到,一时间惊为神人。
这原本该是一副多么美好的画卷,倘若有那画师将此景画下来,必成传世佳作。
只可惜偏生的,从猪圈里闯出来一头肥猪,妄图染指叶草的身子。
“铮!”叶草拨动琴弦,声波如利刃般斩去,铁链当即断去。
叶草森寒的目光看向大肥猪,踏浪而行往岸边逼近。
“不好,保护世子殿下。”老者大呼一声,急忙策马上前,挡在了大肥猪的身前。
“杀啊!”骑兵们悍不畏死,提起手中长枪,向叶草冲杀而去。
“噗噗噗……”小小杂鱼骑兵,又如何是叶草的一合之敌,念动之间剑气迸发,直接斩落了他们头颅。
“喝!”老者目光一凝,飞身而起向叶草杀来。
“噌!”匪获出鞘,如灵蛇般探出,直刺老者胸膛。
“黑衣残剑,他是叶草!”这便是老者的遗言,言毕而身死。
再看那大肥猪,冒汗流油,手中马鞭疯狂地拍打着马屁股。
“呼哧,呼哧……”汗血宝马很努力地往前跑,但大肥猪实在是太重,它就算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时速也慢的离谱。
“你该减肥了。”大肥猪的耳边,响起叶草声音。
“啊!”大肥猪猪叫一声,一脸惊恐道:“我父王是广陵王,你不能杀我。”
“噗嗤”手起剑落,大肥猪人头落地。
你爹是谁,关我屁事。
“唉,好好的一把琴,却沾了猪油。”叶草弃琴于江,或要用百年时间,才能冲刷干净琴上所沾染的猪油吧。
轰
轰
轰
人潮轰动,比之江潮更壮观百倍。
“噗!”广陵王闻听爱子被杀,当时便喷吐出一口逆血来。
“去,去叫赵勾杀了他,杀了他!”
赵勾者,赵氏皇族勾魂使者也,专管江湖事,专杀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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