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草展开了一看,表情越来越精彩,到最后则是大笑道:“真是作死啊。”
一叶接过绢帛来看,只见得上面写着:吏部尚书何敬中勾结刑部尚书齐敏,行李代桃僵之计,以死囚替换出了何文新。
“果真是找死。”一叶看罢也是笑了。
妓馆杀人案发后,还没等处置何文新呢,又爆发了祭坛爆炸案。
此案牵连甚广,文远伯也在株连之内,刑部乱成一团,整个监狱也都塞的满满当当,也就没人顾得上这小小的何文新了。
誉王再不敢有所动作,闭门谢客,深怕招梁帝不喜,给安一个‘勾连朝臣’的罪名,将自己一脚踹开。
吏部尚书见誉王自身难保,也只能自救了,暗中联系了刑部尚书。
“齐尚书,求您救救我儿子,我给您跪下了。”为了儿子,吏部尚书也是豁出去一张老脸了。
“何大人,何大人,何至于此,齐某万不敢当啊。”刑部尚书急忙扶住,这位与自己同级的官员。
“不是我不帮忙,只是这誉王殿下,都无能为力的事,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刑部尚书苦着脸道。
“齐尚书,你我之间就不要来这套虚的。现如今文远伯自身难保,也顾不上我儿子了,正好趁此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儿子换出来。”
“反正牢里的死囚多的是,找一个与我儿子相像的也不难。”吏部尚书如是说。
“这可是欺君之罪,我哪敢如此行事。”刑部尚书当即拒绝了吏部尚书。
两人虽同为誉王麾下,但交情可没好到这种程度,平日里更是会争功的。
“王达。”吏部尚书也不哀求了,直接报出一个人的名字,而后用一双腥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刑部尚书。
“好,今天就办。”刑部尚书不得不妥协,因为王达此人,正是两年前他替换下来的死囚。
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被吏部尚书给知道了。
看吏部尚书那一副样子,倘若自己不答应帮他,他定然会告发自己,给他儿子陪葬。
说做就做,趁着监牢乱糟糟的,正好替换人下来。
做法也很简单,先将何文新拉出来,说带去审问,半个时辰后,再拖回去一个血肉模糊的死囚,也就是了。
这种事光是齐敏在位期间,就做过三次,牢头们更是驾轻就熟,也从来没有出过事。
他们又哪里晓得,谢玉一直就派人盯着他们呢,他两个要是不下台,誉王或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必须得抓准机会一口咬死了。
“太好了!太好了!”几乎是在叶草得到消息的同时,太子跟谢玉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调集巡防营,务必将人给我堵在家中。”谢玉立刻穿好官府,带着人马直扑吏部尚书府邸。
可怜那何文新,刚跟家人团聚,刚一头扎进祖母的怀里哭泣,就被强闯进来的谢玉等人给抓住了。
“何敬中,你好大的胆子!”
“完了,一切都完了。”何敬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知道何家大难临头了。
梁帝得知此事后震怒,旨意如下:
吏部尚书何敬中,结党营私,欺君罔上判斩立决,家产悉数充公;其子何文新维持原判,着刑部关押。
刑部尚书齐敏,徇私枉法,草菅人命,欺君罔上判斩立决,家产悉数充公。刑部一干涉案人等,全部罢黜流放三千里,朝廷永不录用。
梁帝最近杀心很重,千万不要惹他。
至于新任刑部尚书则名“蔡荃”,新任吏部尚书则名“温良”,俱在那一份名单中。
“啊!”这是来自誉王的哀嚎,他心疼啊,一下子没了两位尚书,还如何能抵抗太子。
誉王心慌了。
“沈追调查私炮坊,到哪一步了?”叶草问四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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