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嚅听完,眉梢不由自主皱了皱,也许是她分神,手肘上的伤口被轻揉地搓了一下,虽然力道十分的轻微,但还是疼得她小小嘶了一声。
“疼了?”
这冰冷且满含调逗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
她疼不是正常的么。
萧嚅板着眼,一声不吭的看着他。
沈言谨又沾了些药膏,细致又轻微的涂抹在她的伤口上,这时的萧嚅也没有了分神的心思,便全程观摩着某人给自己涂药。
屋里的烛火不是很亮,但依旧能看到某人半垂着的睫翼长而微卷,仿佛能在上面放根小火柴。
仔细一看,他今天的衣裳款式似乎和她的国师服有些相似,袖袍上的花纹不能说完全不一同,简直一模一样。
衣襟口针织的金丝暗纹衬托得他整个脖颈白皙又高贵,禁欲而诱人。
乌黑的长发乖张的披在背后。
看着看着,萧嚅忽然反应过来,面前如高山上的霜雪居然在她面前。
单膝下跪。
她没见过他跪谁。
哪怕是单膝。
萧嚅此时此刻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那根深蒂固在心底的感情险些压制不住,想要溢流而出。
“不疼,你轻着呢。”
他动作看着随意,实则触在伤上口轻微得萧嚅都怀疑是不是被夺舍了。
毕竟,这么温柔的沈言谨。
她以前从没有见过。
双方还没互通情意前,他有这么温柔吗?
忆起自己被吊在树上被火烤的一幕。
萧嚅更加确定了此时此刻的沈言谨,和以往的沈言谨,天差地别。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说得太引人联想。
沈言谨哼笑,冷声道:“蠢不蠢,走个路都能摔,萧嚅,你是三岁小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