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烤鱼拖到面前。
手捧着树叶,举到嘴边。
咬了一大口,松松软软,还带着点温度。
不像是放置了几个时辰。
沈言谨静静坐在一旁,目光淡然地看着,墨发披散在后背,在烛火下,染上了温柔的颜色。
吃到最后,萧嚅饱了,她餍足地打了个饱嗝,视线落在从头到尾没碰过分毫的烤肉上。
正想说什么,沈言谨捎起烤肉,默不作声走出石屋。
这动作弄得萧嚅稀里糊涂的,也不好开口直接问,想跟上去,脚丫子还受着伤,不宜落地。
她眼巴巴的目送沈言谨开门出去,关门回来。
一身云罗广?的某人携着夜间的寒意,双手空空走了进来。
对,就是双手空空!
那烤肉…
沈言谨其实很想吃,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有了前面一系列的…
原来如此,还以为那家伙见不得自己吃别人的东西。
捋清后,萧嚅心安理得,她摸了摸微鼓的小肚子,琥珀色的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儿。
不知她暗自高兴什么,沈言谨把人抱起,抬脚走回石床前,将人放下,拾起被子,盖住。
未了,掖了掖被子,抬手覆在那双明亮的琥珀色眼睛上,语调平缓:“睡。”
哪有吃了立刻睡的?
她都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哪还睡得着,眨巴眨巴起大眼睛。
那小扇似的睫毛轻扫着沈言谨覆盖的手心,他只觉又软又痒,从手心痒到四肢百骸。
触火般不适地卷缩起五指,把手收回。
沈言谨直挺挺站在床前,目光薄凉。
这么被盯着,实在有些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