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
假山投下的暗影笼罩住沈言谨的半张脸。
他的眸色很沉,满头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身后。
这还是萧嚅五年后头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稀奇。
蝈蝈、夜蝉的叫声在耳边环绕,明明有些吵嚷,但对躺在小石澡中的萧嚅来说,现在安静得可怕。
它躲在石洞里连呼吸都压低,就怕自己被察觉。
好在假山后的沈言谨并没有呆多久便转身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离开了。
萧嚅先是松了口气,确定那属于某人的步子慢慢远离后,才从石洞里糯糯的钻出,它抖抖全身的羽毛,吐出一口浑浊气体。
可它刚松懈,又忽地想到如果沈言谨小王八蛋回到房间看不到自己,会怎么想?
脑中回想上次被吊在树上烤的场景,萧嚅整个鸟嘴都忍不住打个哆嗦,它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在地面狂奔。
如果不是翅膀受伤,它岂会这么惨?
只求沈言谨没有很快就赶回去。
它选了个比较近的道路,不过要经过小巷子,巷子里还养了只大犬。
之前去膳堂时,它偶尔在沈言谨的衣襟里探头探脑看过,长得跟狼似的,那大狗耳朵高高立起,双目尖锐又带着难以让人驯服的傲气,毛发程现灰白色,四肢健全又状实。
能飞的时候,萧嚅可没把那大狗放在眼里,只是这一次…
它犯难了,自己不能飞,单靠跳跃也不可能从那只大狗身边跳过去。
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反正已经没有什么情况比现在还要槽糕了。
这么想,萧嚅爪下更加快速,哪怕累得气喘吁吁,也不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