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十几日,气温越来越冷了,夜里甚至下起了飘飘小雪。
因为怕冷,萧嚅整只鸟几乎挨着沈言谨的后背睡觉,那源源不断的热量温暖了它小小的躯体。
次日。
沈言谨打开窗户,望向窗外厚厚的积雪。
他把窗打开得太久,那冷气就顺势溜了进平,爬在萧嚅缩成团的身体上,顿时把睡梦中的萧嚅冻得打起冷颤。
萧嚅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一身月牙云裳的沈言谨竨在窗前,冷风拂起他的发丝,睫毛上沾了小小的水珠凝成的碎冰。
他没有披着大鹤氅,只着里衣,身形单薄的站在那里。
“啾啾。”
萧嚅不明所以的叫了几声,黑色的小豆眼迷瞪迷瞪的,许是它的叫声起了作用,沈言谨抬手关了窗户后,携了身寒意回到床榻前。
他窸窣窣的穿好宽大的鹤氅,薄凉的嘴唇没有了平日里的嫣红,仿佛被冻得退去了原来的颜色。
然后,伸出冰冷的手,将被窝里的萧嚅提起来,塞入了厚实的袖兜里,他步伐很慢,虽然腿上的伤差不多全好了。
“主子。”
一打开房门,冻得脸颊发紫的秋小心行了个礼。
沈言谨颌首,越过他前往膳房。
袖兜里的萧嚅因沈言谨走动时,滑入袖里的冷气,冻得它整只鸟贴着对方光洁的肌肤,恨不得贴着这个暖火炉整个冬天不撒手。
但事实证明,不可能。
到了膳房后,沈言谨就伸手把它从手臂上抠了下来,放在一旁特制的小窝里,虽然窝里很软,很舒坦,但怎么能比得过男主这尊大火炉呢?
萧嚅不依不饶的想钻出来,却被沈言谨一根手指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