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言谨没让它不跟着,有时候去都哪不用它啾啾叫也会捎上一起。
村里头的气氛越发凝重,守着田桩的村民晚上也不太敢守太久,有时候夜半三更就早早回去了。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半点的星光都没有,一弯明月透过缓慢移动的黑云若隐若现。
秋风山被一层黑雾笼罩住,惊起了歇息中的数千万禽类。
萧嚅醒来,它不安的挪着圆滚滚的身体,缩到沈言谨那光洁白影的脖颈边,软绵绵的毛发蹭了上去。
它其实已经很小心,尽量不触碰到对方了,可忘了自己比较膨胀的羽毛。
沈言谨呼吸顿了下,也醒了,他侧过脑袋,半掀开的眸子背对着月光,惺忪地看着吵醒他的小东西。
“啾啾。”
自知吵醒了煞神,没骨气的小小叫了声,讨好的蹭蹭煞神的脖子。
房间里黑漆漆沉重一片,那嚅嚅的音调竟格外的让人舒坦。
沈言谨起身,下塌推着轮椅去桌边倒了杯水,再回来,递到小肥啾的嘴边。
受宠若惊!
萧嚅低下脑袋,用小嘴儿喝着水,喝完后还不忘了吧唧吧唧几口空气。
它满足的想窝回去,却见坐在轮椅的沈言谨一动不动。
好奇的转回头看了眼,环境一阵扭曲后,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置身于一片阴森的大树林里。
萧嚅愣住了,甚至缓慢般后知后觉的回过神。
“啾啾?!”
这是怎么回事?
房间呢,床呢,沈言谨呢?
它强忍着身为鸟的惊魂未定,暗搓搓观摩起黑漆一片的森林来。
没有蝉鸣声也没有鸟叫声,有的只有拂过脸颊时吹响树叶的沙沙声。
它就好似进了一个除了自己,什么活物都没有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