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外人看来,沈言谨是沈府三公子,沈家主更是沈言谨的父亲,哪怕父亲再怎么不喜欢他,他做为儿子,膝前孝敬是必须的。
但他却连看也不看一眼。
马车越过沈府下人,入了清修府的大门后,还差人出来关上两扇大大的门面。
“唉!看来三公子是不会再回去了。”
“都回去吧。”
“唉,倒霉啊……”
下人们唉叹连连,耸着脑袋离开。
此时,回到府中的沈言谨将手里的小肥啾轻放在檀木床里,玉指顺了顺几丝因包扎翘起的羽毛,神色平平,眸低的冷意和往常的相比,少了许多。
小肥啾似乎有些痒意,抖了抖身体,因为抖到伤口,迷迷糊糊地呻了声,圆溜溜的小豆眼仍旧没有睁开。
沈言谨两指捻着小肥啾嘴边的绒毛,薄凉的唇微抿,窸窸窣窣的退了外衣,穿着一袭长里衣,慢慢地从轮椅上爬起。
他额前满是冷汗,嘴都苍白了几分。
好在,沈言谨终于坐在了床沿,他往里面移了移,然后躺下。
两手微曲,指尖抵着脑袋,像拥着什么珍贵物品的姿势。
而小肥啾圆溜溜的一小团缩在他怀抱里。
一人一鸟维持着不变的姿势,睡至深夜。
萧嚅醒来的时候,整只鸟有些蒙蔽,它迷瞪迷瞪的甩了甩小脑袋,记忆随之而来。
它没死!
得知情况的萧嚅几乎想来场快乐的蹦哒,不过考虑到自己身上有很严重的伤,未敢乱动。
它睁着圆溜溜的眸子,房间里黑压压一片,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月光透着窗户打入,依昔能看到自己旁边躺了个人,那人呼吸均匀。
萧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