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那尖利的牙齿刺入身体的一刻,萧嚅只来得及吃痛一声,身体腾空。
疼痛卷席全身感官。
晕过去前,它犹似听见有人低沉的声音,那声音带了丝慌乱。
白狐的动作太快,一向警惕的沈言谨都未曾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等到肩膀上的毛茸感丧失后,他眼角浮现杀意,就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
沈言谨广袖挥霍,冰冷且散发着恐怖气息的一只手猛地扼制白狐的脖子,高高的举起,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白狐。
“叽叽……”白狐眼底闪过恐惧,它吓得张开了嘴,口中的小肥啾不受控制的降落,砸在了地面。
摔成这样也不动,看样子,应是死了。
所有人这般想。
那家主大惊失色,他快步上前,赔罪道:“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这白狐是位道长托给他照看的,那道长法力高深,若知晓白狐折损在此,他岂还有脸面与道长相见。
他劝着轮椅上的少年,看到地上躺着不动像是死掉的鸟儿,立刻道:“小公子,手下留情啊……”
“我赔你,我赔你可行?”
青年语无伦次,院子的其他商人也不禁心怀不忍,有几个一起劝导。
“沈三公子,不过是只鸟儿,林兄说了会赔你一只,你便放过林兄的爱宠吧!”
“是啊是啊,不过是一只鸟,况且白狐天生喜欢这些小鸟禽,才不慎咬死了你的鸟儿。”
这群人三分嘲谑四分慢不经心,没有一个站在沈言谨的立场上。
一阵风吹来,沈言谨白云碧裳滑动,拂起了脚边的裾摆,三千青丝轻扬,云袖滚滚。
他全身上下仿佛溢出冬日里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