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金銮殿,百官俯首。
皇帝倚在龙椅里,右手枕着明黄色的龙涎枕,气势沉甸犹暴风雨前的平静,压抑、阴沉一片。众臣皆低首,大殿内静悄。
“刘墨爱卿。”浑厚的声音响声。
百官里迈出一人,身穿红锦朝服,端得一派正气,面若桃花,他俯下身扣首道:“臣在。”
“朕近日心甚忧已。”
皇帝犀利的目光如刀锋般落在刘墨身上,语调虽慢不经心,可在下的百官都知道,皇帝是在试探。
“臣愿为陛下解忧。”刘墨红鸾袖里的手蓦然攥紧,声音清冷地回答。
“环安水灾虽已过去一个月,可朕这几日才得以消息,莫不是地路被水冲毁了便是海路行不通。”
皇帝胃叹,略有皱纹的手抚上龙椅把手,这一动,皇冠窸窣窣的响应,为沉静的大殿内多了分活气,“你等奉旨带人开辟一条道路,携黄金百两前去环安城救助受难的百姓罢。”
“臣,遵旨。”
刘墨领了遵意退下,轻过身旁的柳丞相时,窥见一抹讽刺的浅笑,他暗自压下眸底的愤怒,收敛神色。
不能在这个节骨点与柳宗瑞闹翻脸,成大事不拘小节,离计划还长。
退了朝,当天下午刘墨携了一队御赐的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开京城。
……
这些时日,沈言谨的名头被环安城百姓传得沸沸扬扬,有说他是天上派下来救苦救难的文曲仙君,也有说是太白仙君和月老仙君,传得厉害,这流出去的也神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