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让护卫保管好信,自己则带人去找魏蔺,说了城里大致的情况。
有句话,他没告诉江宛,罗刹女是非死不可的。
因为虽然事先把罗刹女打晕了,但这丫头应该发现了自己从城外到城里的过程,若是她回到北戎,透露此事,那么这地道恐怕也藏不了多久。
但是罗刹女该怎么杀,还需要好好筹划,为了救出程琥那个不成器的傻子,肯定要保证在程琥彻底安全前,罗刹女不能死。
罗刹王爱女心切,如果罗刹女死在他们手上,他们就招惹了一条实力不弱的疯狗,得不偿失。
所以罗刹女必须死,还要死在北戎人手上。
是时候动一动留在北戎的棋子了,骑狼如今在大王子呼延斫身边,位置重要动不得,那就只能牺牲一枚别处的棋子了。
“依你看,这人应该用大王子的人还是大王的人。”
魏蔺瞥他一眼:“自然把屎盆子扣在大王更合算些。”
余蘅点头:“不错,相平还是这般智计无双。”
他嬉皮笑脸,语气讨打,魏蔺自然只能遂了他的心愿,一手翻过书页,一手握拳直击余蘅的鼻梁。
余蘅抬手格挡,魏蔺变拳为爪,反手扣去,余蘅用小臂画圆招架。
二人又如此过了几招,都是单手,玩玩而已。
最后余蘅把魏蔺的手压在了桌上,得意道:“我赢了。”
魏蔺看他方才似有心事,才陪他折腾了一会儿,此时看余蘅恢复正常,便道:“你有路子弄来粮食,就再去搬五六十袋来,就那几袋粮食只够吃一顿。”
余蘅:“……”
他转身要走,魏蔺却叫住他:“其实你并不在乎定州,也不在意恕州,对吧。”
余蘅唇角微勾,回身对他做了个瞄准射箭的动作,然后潇洒离开:
“想多了,魏将军。”
……
未时,是午憩的好时候,江宛却不得闲。
“妃焰,去找陆通判和陈知军,再去找宁剡过来。”江宛把信笺递给他,“明日有大事,他们需要在一起商量出对策才好。”
“若他们不肯来,属下该如何行事?”
“打晕了带来。”
“属下明白。”
“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都会来的。”江宛道。
她在给宁剡的信上说,昭王殿下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他,事关定州存亡。
在给陈知军的信上说,昭王殿下有一桩非常重要的吩咐要告诉他,事关定州存亡。
在给陆通判的信上说,一品诰命夫人请他来拿走印信。
不到一个时辰,人就都到了,江宛把客套话说了一说,会议主题点了一点,就飘然离开。
如今定州安稳只要做好两件事,一是安抚百姓,不要让内部出乱子,二是对抗外敌,怎么利用有限的兵力。
这两件事,江宛都不太擅长,所以一件交给陆通判,另一件交给沈知军和宁剡,之所以要选定两个人,则是避免出现独断专行之事,她可以信任陈知军,却并不了解陈知军,她不太信任宁剡,却还算了解宁剡,让他们分权,既是互相监督,也让他们做事有个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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