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狼一张黑脸便憋得红了:“我这也是……”
他说不出肉麻的话,心意却是明白的。
江宛:“可惜无咎没跟出来,否则干脆现在讨教得了,眼下还得我去开这个口,我可是跟宁将军相过亲的人。”
骑狼心中有数:“夫人有什么要求,提就是了。”
“上回我看见你蹲在屋脊上看星星,下回捎上我吧。”
陈护卫立刻急了:“夫人。”
江宛假装没听见:“走吧,去找宁剡问问。”
宁剡骑在马上,江宛则坐在马车上,出了花街,人就少些,江宛掀了帘子道:“将军,我有件事想求你。”
宁剡看来心绪不佳,脾气却温和:“但说无妨。”
江宛道:“我一个远房侄子,特别崇拜将军,为了将军,还特意苦练枪术,若有机会,想请将军指点他一二。”
“好,我在京中本就赋闲,夫人明日便可以叫他来寻我。”
宁剡答应得痛快。
江宛却想起他之所以留在京中,貌似是因为受了伤,不得不留下,但看他刚才的身手……
“将军,听说你是回京养伤,那你的伤怎么样了?”
本就是查王望龙关一战的借口罢了。
宁剡道:“上回中了毒箭,休养了一阵子,如今已经全好了。”
“那就好,宁将军这样好的武艺,若不上战场,岂不浪费了。”江宛道。
宁剡对她颔首,又说:“不日我便要回定州了。”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跑过一队差役,甲胄碰撞,铿然有声。
“是禁军。”宁剡道。
“深夜出动,必有大事。”江宛道,“宁将军若想去看个究竟,便去吧,左右我是有护卫的。”
“那宁某先行一步。”宁剡便离开了。
江宛看着那队禁军的威势,摇头道:“不晓得又是哪家要倒霉了?”
这个问题在第二天便有了答案。
……
去街上听说书时,江宛听人说起信国公府的屠褃被差役锁拿了。
“就是卖烧饼的连麻子一家,吉祥街上谁不知道他家的女儿是歹竹出好笋,那叫个如花似玉,没想到就这么被屠少爷白白糟蹋了,家里就这么一个小孙女,焉能不心疼啊。”
“屠六把好人家的女儿强掳进府里,没两天,伤痕累累的尸体便被送出府,扔进乱葬岗里,这是作下了大孽啊。”
“昨夜,我听说是刑部去的人,把人拖出来的时候还衣衫不整的,院子里当时就冲出来一个姑娘,不住冲着官差们磕头,求他们救自己出去,可怜呐。”
听完这些叙述,江宛也是气得火冒三丈:“信国公府保得下屠褃吗?”
屠褃被捉进去了,信国公一个管教不利的罪名是最少的,若是往轻了判,陛下申饬两句,罚俸三月,这事也就结了,若是往重了判,却有些不好说了。
是轻是重,全看皇帝的心意。
春鸢道:“信国公府多年经营,虽无子孙掌有实权,却富可敌国,上下打点,还是有些人脉的。”
“你的意思是,若是他们诚心想保屠褃,未必没有机会。”江宛顿了顿,“可他们想吗?”
他们是想的。
刑部审案也要时间,这期间便是打点的最好时机。
信国公府尚且不显,靖国公夫人却急坏了,听说当时就吓得撅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