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也是的,越来越不好骗了!之前问您想要个什么封赏,您坚决啥也不要,那就好好的在信阳待着呗,等着悦儿给您生个重孙子,多好!”
悦儿哽咽道
“姑娘忒不讲理!与皇上成亲我们便没赶上,如今眼看要生皇子,他们都在,难不成又要让我们错过?我可做了好多小孩子的衣裳呢!一针一针的差点把眼睛看瞎了……”
李君赶紧认错道
“我是考虑到老先生年纪大了,天又冷,等暖和了……”
陈雷使劲拍了一下李君的手背,口齿不清的又说了一堆,虽不知道说了什么,却能看出焦急,李君只好言归正传道
“您别急,我说,一是我身子本就亏虚,二是孩子长得太大,三是孩子胎位不正,所以,生产那一关怕是有些难过!”
陈雷长出一口气,整个人堆在了椅子上,吓得李君刚要大喊,胡大夫正好进门,李君赶紧让开,让胡大夫把脉诊治。
胡大夫便诊脉便唠叨
“有日子没见了,怎地见面时竟是这等光景!老先生也是,如今日子也好了,更应该爱护自己的身体才是,当初在大荒山日子艰苦反倒硬朗……”
李君一掌拍在胡大夫后背怒斥道
“你这是把脉吗?咋还唠上家常了呢?你唠唠叨叨的把的明白吗?”
胡大夫缩了缩脑袋,小心的道
“都是老道把我带坏了,姑娘放心,老先生这是风火上扰,老先生让我看看舌苔,好,不重,只要老先生心宽些,好治!”
悦儿赶紧问
“若是一直担忧不止,心不宽呢?”
胡大夫皱眉道
“咋啦?遇到啥事了?老先生生性豁达,怎会心不宽?”
悦儿含泪看向李君,李君觉得自己好像是负心的汉子,竟不自觉地扶着后腰推后了两步。
胡大夫顿时明白了,长叹了一口气道
“老先生,你别忧心,我们今日受了姑娘的教诲,都深有感触,您听听我说的对不对。”
陈雷虚弱的看着胡大夫,眼神却充满期许,或许是他也急需有人能够宽慰他吧。
“姑娘一路不容易,一直挡在咱们前面,想着咱们的时候比想着自己的时候多,如今这事,最最难受的莫过于姑娘和皇上了,可咱们一个个的好像天要塌了,悲伤之余还指望着姑娘来宽慰……唉,姑娘说的对,咱们都能好好的,她才能全副精力应对生产,老先生身体这般,姑娘得多心忧啊!如今大喜大悲大怒大忧对姑娘都不好,我们今日已经商定了,姑娘让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只求姑娘能少操些心,专心生产,老先生为了姑娘,可愿心宽些?”
陈雷浑浊的双眼满含热泪,狠狠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