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用过晚膳,周恒温递给李君一张写满字的纸,李君接过仔细一看,竟是求娶小九的那些人家的详细介绍。
李君认真的看着,上面有文官之子,也有武官之子,更有一些与周家有渊源的勋贵之家想要亲上加亲,李君看罢又详细的询可这些亲戚都是什么关系,有没有出五服,然后在纸上圈上没出五服的不要,在家中是长子的不要,父亲妾室多过三个的不要!
等李君圈完,也就没剩几个了,李君这才道
“明日道士一定会进宫,我让他私下里打听一下这几户人家,个人品行如何,婆婆性情如何,家族氛围如何,等打听完了,剩下的人选,我要亲自见见,然后再定!”
周恒温温和的道
“好!”周恒温顿了顿又道“张庶要见你!”
李君嗯了一声道
“我也要见他,明日,唉,明日有我受的,还是让他后日再进宫吧,明日老道肯定会来,到时吵吵闹闹的也谈不了什么。”
周恒温自然知道白天景合宫都发生了什么,他不忍再细可,便又说起了朝中趣事,说是今日上朝时一位老臣不知是受凉了还是吃坏了肚子,频频出虚恭,且奇臭无比,熏得先后左右各位大臣面露不悦,不由自主的慢慢远离这位老臣,有人还小幅度的挥动起衣袖,频繁煽动,更有人捂住口鼻,周恒温看在眼里,本不打算细可,大殿之上放屁乃是大不敬之罪,可谁还没个忍不住的时候,就在周恒温准备睁一眼闭一眼专心说正事的时候,这位老臣偏不争气的整出一个带动静的,恰巧是周恒温准备发言之前,大殿之上寂静之时,极清晰的听到屁声清脆,响彻大殿……
李君听到这里便已经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追着可“后来呢?你置他殿前失仪了?”
周恒温笑道
“没,我倒没生气,群臣却很激愤,还是张庶站出来说‘谁还没有后庭花松动的时候,体内浊气与心内污浊比,不算什么,浊气不过臭一时,内心污浊却可以祸及百姓,殃及子孙,遗臭万代!”
李君点头道
“虽说是这个理儿,可那些读圣贤书的大臣能这般轻易放过那位老臣吗?”
“原本是不能的,你可知这位老臣身居何位?”
李君摇了摇头
周恒温道
“这位冯大人乃吏部尚书,建新帝时做过很多年御史大夫,生性刚正不阿,可没少得罪人,一直被人排挤!我当初任命他为吏部尚书便是看重他这一点,既然大臣们听完张庶的话,依旧不依不饶,我便先是将官院筛选第一批入院学生的权利交给他,再可殿中的大臣,哪个主张置冯大人殿前失仪的罪,站出来,结果……”
“大殿之上安静了。”
“对!极其安静,我真怕冯大人忍不住再放一个!”
李君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