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将军,咱们早就是一根藤上的蚂蚱了,咱们之间若是不能相互帮扶,相互体谅,还能指望谁?”
“四王子身边当有幕僚……”
“用幕僚帮他算计晋王侧妃?他之前一直生活在他大哥的羽翼下,现在除了身边的亲随,其他人,他都需要时间接受,适应,磨合,最后才是信任,我们要陪他度过前面这段最难的过渡期,这段时间,他……无人可信!”
裘月生怔怔看着李君出了一会儿神。
“将军?”
“姑娘!请受裘月生一拜!”
裘月生重重抱拳,深深的躬下身子。
李君苦笑着受了这一礼,之前她跟周恒温在一起时,故意很轻松很随意甚至戏谑调侃,只为了给周恒温减压,这种突然的意外,与泰山崩于前有何异?有几人能承受?可他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李君没有在抚远城多停留,连城都没再进,便和李奇柳翠快马加鞭的赶回了靠山屯。
裘月生表情凝重的回了总兵府,王夫人正等在书房。
“你在这干嘛?”
裘月生皱着眉头问道,自从因为李君和裘成业的婚事二人吵过那一架后,裘月生对王夫人一直不冷不热。
“我不来这,人家还以为府里没有女主人呢!”
王夫人委屈的说,王嬷嬷赶紧从旁解释道
“将军莫怪夫人气恼,一个姑娘家家的哪有到了人家府上不去拜会当家主母,反倒是一头扎进男人书房的道理,这,这不是一点规矩都不懂,怕是安了别的不好的心思……”
“啪!”
裘月生一个巴掌把王嬷嬷扇到在地,他早就听的火起,李君来将军府,裘月生并没有说与王夫人听,就是周恒温来,也只有裘月生的亲卫知晓,只一个中午的时间,内院就知道了,裘月生能不气?更何况,李君在裘月生的心中刚刚又升华了,从重情义,智谋多,才学广升格到目光深远,深谋远虑且善解人意上,敬重之心更甚,这位王嬷嬷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挑李君的毛病,岂不是找打!
“夫人就是让你这种奴才给哄骗的毫无当家主母风范!”
王夫人看着满嘴血的王嬷嬷吓得不知所措。
“来人!给我查,看看是谁走漏了我外书房访客的消息,查到之后一个不留!”
裘月生显然怒极,他看向王夫人狠狠的道
“你就是这样当主母的?我前院书房的消息就这般轻松满院飘,你,你还想把控哪里?军政要务你是不是都要清楚知晓?这府邸还是总兵府吗?!”
王夫人自打嫁给裘月生后,裘月生对她一直敬重有加,哪里被如此对待过,还是当着下人的面,王夫人惊恐之余又委屈至极,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质问道
“你与那野丫头有何不可告人之事,这般怕人知道?!”
裘月生气得扬手就要打,被一声‘父亲’止在半空,裘成业疾步走过来站到母亲身前,刚要出声维护,只听裘月生怒喝道
“李君乃四王子未过门的四王子妃,已被晋王首肯,你,你个无知妇人满心龌龊!是要害死全家吗?!”
王夫人本来见到儿子过来维护底气更重,听完裘月生的话,只觉眼前一黑,裘成业虽近在身旁,却处在五雷轰顶的状态之中,没有来得及扶住母亲,还是王嬷嬷赶紧往前爬了两步,用身体接住了倒下的王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