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冬前奥拉夫把最后的一批冰岛商船送走后,他就转过头来准备在波美拉尼亚公国进行改革。
现在距离中世纪也才二百年不到,各国治理地方还是倚靠当年的分封贵族,大多是骑士的子孙后代,现在继续做了议会的议员或者直接就是镇长、市长,管着收税、征兵等诸多事宜,标志着欧洲各国王权不下市镇的老规矩还保持着活力。
波美拉尼亚公国的人口田地都是各地乡绅贵族管理上报,公国税收的大头也都是靠着什切青的商税和船只税,以往每年各地的农业税、水税、木材税、草料税、打粮税、盐税等苛捐杂税也是按照各地上报的底子由他们征收上缴。
奥拉夫现在做公国的掌舵人,想的则是真的把波美拉尼亚公国掌控在手里,他想要改革的地方很多,但是千头万绪,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从最简单的改革税收上办。
波美拉尼亚公国的税收有人头税也有产业税,不过因为近些年德意志地区战乱不休,波美拉尼亚公国一直是南部难民逃亡的一个地方,奥拉夫上次征兵统计人口时就发现了各地都有不同程度的瞒报人口和税收的情况,虽然知道恐怕是欧洲各国的寻常情况,但是奥拉夫现在有空管着也就不想纵容了。
回到什切青没几天奥拉夫就把最得力的亲兵手下和间谍派去各地暗访情况,等到各地信息汇总后奥拉夫就连续下达了数条命令。
一万波美拉尼亚士兵春天跟着奥拉夫攻打波兰立了功,除了提拔的百十人,其余人等则是领了钱财赏赐回了乡野,可是现在刚入冬就又被奥拉夫召集到了什切青。
此时新教联军和天主教联军的战事也暂时停止,乌克森谢纳数日前就回斯德哥尔摩了。
奥拉夫估摸着瑞典该是一场好斗,不过他也懒得关心,只是把波美拉尼亚贫民和小农、中农之家组成的大军拉到城外训练了几日。
这几天奥拉夫跟大军同吃同住,又找回了春天东征的感觉。
感觉时机成熟了,奥拉夫就把大军编成五路,其中四路交给自己最信赖的头目领导,让他们带着自己亲笔所书的巡查贪腐、发现问题可自行处置的文书吩咐波美拉尼亚公国的东部和西部,他自己则是自领一路驻守公爵堡,同时把堡内原来的侍卫侍从全部遣散回家,换了一批芬兰人。
整个冬天,波罗的海被寒风冻结,德意志地区也被冰雪覆盖,往日热闹的什切青也变得沉寂的像是冰冻的海面,市民自入冬前都备齐了过冬的物资,此时都只是蜗居在家中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街上路口的乞丐、难民早已冻死,被巡逻的士兵拖走扔了,经过一场寒冬,波美拉尼亚公国乃至在整个德意志地区的老弱病残都要被清除大半了。
公爵府内烧着炭盆炉火,倒是暖如春夏,奥拉夫身穿一个薄薄的麻袍坐在炉火前烤着榛子吃,同时焦急的等待着。
过了一个多小时后,门被推开,一股寒风卷着雪花吹进来,接着就是一个卷头发的中年男子走进来,他单膝跪下,道:“公爵殿下,瓦西里上校已经控制了西部的施特拉尔松德地区,只是施特拉尔松德城还被乌克森谢纳的人控制着,所以我们没有贸然出手,瓦西里上校派我来汇报情况,请殿下指示。”
奥拉夫问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们波美拉尼亚的港口被瑞典控制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