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知”。
蔡葵阴笑一声,竖起十根手指
“足足十万两,这在悬赏榜上都不是一个小数目,今日倒是让我蔡某人谋了一件好差事,不仅有银子拿,而且还是双倍,待我先杀了萧瑾瑜,在杀了你,你们两颗人头,当真可以让我老蔡退隐江湖,过一番衣食无忧的日子,还做什么坐上客卿,过这些刀尖上舔血的苦日子”。
青雀平淡如水,仍旧没有一丝惧意。
蔡葵望着面前没有丝毫惧意的少女,面露一丝赏识之色
“凭你这份胆识,确实也能值这十万两”。
“那你也得有命拿”。
随着一声雄厚的声音响起,半空之中一人御剑而来,那人身形肥胖,一身道士打扮,赫然是应该在青阳门中坐镇的胖道士宋锡仁。
宋锡仁御剑而至,其尚在空中之时,便是有着一股汹涌无比的剑气袭来,蔡葵望着前来的胖道士宋锡仁面露一丝惧意,随即低声对着一旁的慕靖城道
“老慕,此人可是青阳门宫主之一的宋锡仁,别瞧其貌不惊人,但实力可不容小觑,我们二人联手或许都不是其的对手,还是找机会溜之大吉吧”。
宋锡仁或许是瞧出了蔡葵的打算,其手中捏了一个剑诀,顿时其身后剑匣打开,飞去六把飞剑,四支剑分别立于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其中两剑,一把剑对着一个人,牢牢将这二人死死看在庭院之中。
青阳门中,胖道士宋锡仁对门下每一个弟子都很严厉,唯独对着青雀宠爱有加,其早年送了一枚玉牌给青雀,三令五申要青雀随身带着,若是青雀遇到危险之际,便是将这令牌摔碎,自己便会立即有所感应。
就在方才,青雀从窗户中瞧着方才发生的一幕,当其瞧见蔡葵从旁杀出之际,其立即摔碎了那枚玉牌,然后瞧准机会,走出屋子设法拖延一点时间好让宋锡仁前来救场。
原本就是火爆脾气的宋锡仁在青阳门出征前三番五次的找了孙靖远,央求孙靖远让其带队下山驰援阜阳,只是孙靖远考虑到虽然宋锡仁修为高于苏清影,但这种多人的战场之上还是作为阵法大师的苏清影更为有用武之地,于是最终,孙靖远还是决定自己和苏清影带着门中精锐下山驰援,让宋锡仁留在门中坐镇。
尚在青阳门的宋锡仁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屋中不停走动,其心系阜阳战场,又是牵挂自己这两位师妹和师弟,门中师兄弟,先后死去,如今也只剩孙靖远、苏清影和自己三人,如今这师弟和师妹又在战场上厮杀,自己却只是只能带着这青阳山上等待消息,这怎么能不让本就脾气火爆的宋锡仁不恼火。
就在这时,随着青雀一摔玉牌,这有所感应的宋锡仁再也耐不住性子,背了剑匣便是直接从庭院中御剑而起下了山。
宋锡仁自飞剑上一跃而下,其望着这庭院中满地的狼藉,开口问道
“怎么,先前不是听说,顾檀薇那丫头亲自坐镇在这里么,怎么有她在还能让人搞成这幅模样”。
青雀道
“这里原本还有一人的,檀薇姐姐被那人引开,面前这二人又是极难应付,无奈之下才摔了宋伯伯给我的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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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锡仁闻言,反而是乐了一声
“摔得好哇,丫头,老夫正愁着一肚子火没处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