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匣姑娘忽然笑了,笑靥如花,她知道公子的泪是因为不舍,他心底有她,他对她不舍这一切便够了。
剑匣姑娘缓缓走到公子面前,想要安抚一番这个好面子的年轻男子,却被公子一把揽入怀中。
公子的声音在剑匣姑娘耳畔响起
“剑匣儿,你可曾知道我练这一袖龙蛇是为何,是因为可以凭着这一袖龙蛇护在你们身前,尤其是你,小爷想护着一辈子的,若是哪一日你在那破剑冢待的烦闷了,便和我说,我便带你回楼中,栖雨楼也是你的家,你记住,这栖雨楼始终有你的一处位置,栖雨楼永远为你敞开”。
公子抱着剑匣姑娘的手臂越发的用力,越是用力,就代表公子对剑匣姑娘的不舍。
良久,公子又在剑匣姑娘耳边呢喃一句
“我萧瑾瑜心中住了你,再无人能进我心扉”。
剑匣姑娘再一次笑了,她笑得很开心,裘马轻肥又如何,江湖至尊又如何,不敌这年轻男子一句誓言。
“从没见过你舞过,今日,你为我舞一曲,就当是为我临别赠礼”
剑匣姑娘颔首。
剑匣姑娘从未学过舞,那舞姿生涩,但在公子眼中却是婀娜多姿,如痴如醉,酒不醉人人自醉,公子在剑匣姑娘舞姿中沉沉睡去,他很安心,只要有剑匣姑娘在身旁,公子总是安心的。
公子枕在美人膝上,面露笑意,梦中公子眼角滑落泪痕,在梦中公子卸下那副伪装心,眉宇间皆是不舍。
剑匣姑娘轻轻抚平公子皱起的眉头
“自小便是这样,有了烦心事,总是会皱着眉头,不舍我离开,开口便是,你只要一句,我便会留下的,管他什么顾家剑冢,管他什么江湖纷争,我只要守在你身边便是一切”。
说着,剑匣姑娘心中越发的疼,她不舍,她不想离开公子,她不能想象将来公子遇挫时,没有自己陪伴他会是什么模样,她不能想象,自己不在身边,这个看似洒脱的公子会有多孤独。
想着想着,剑匣姑娘心中如同被撕裂一般,这抹疼痛让她透不过气。
公子何尝不是这般,睡梦中泪如泉涌,混着低着头望着自己的剑匣姑娘的泪水,早已分不清从公子脸颊留下的泪是公子的还是剑匣姑娘的。
剑匣姑娘望着明明枕在自己膝上的公子,但思念却是如同潮水一番汹涌而来,带着昔年的一切汹涌而来,思念涌上心头,剑匣姑娘再也忍不住,低下头深情一吻,这一吻即使离别馈赠,也是剑匣姑娘的不舍。
翌日,公子醒来之时,剑匣姑娘早已离开,公子伸手摸了摸嘴唇,就好似剑匣姑娘留下的余温还在
“这妮子,不辞而别,是觉得我会因为舍不得和她那叔父大战一场在将她拉回来吗”。
飞剑之上,剑匣姑娘揉了揉依旧麻木的双腿,回头瞧了一眼已经远去的营帐,昨夜,剑匣姑娘抱了公跪坐了一夜,不知抚平了多少次公子皱起的眉头,也在公子耳边不知道细语呢喃了多少,就是不知道伶仃大醉的公子又听进去了多少。
顾淮宁瞧着一步三回头的剑匣姑娘,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好似他像是一个坏人,将剑匣姑娘的挚爱之物从剑匣姑娘手中夺去一般。
最后还是剑匣姑娘率先开口道
“叔叔,你要记得你许诺萧瑾瑜的一万铭文甲胄,要尽快送到栖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