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儿巷今儿罕见的热闹,向来只有富人才能用的起的马车进了泥儿巷,又出了泥儿巷,这一来一去还是十几架马车,而且周遭还有十几位身着黑色甲胄的兵士随从。
泥儿巷中的人们想着莫不是这泥儿巷出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他们也只能凭空猜测,将泥儿巷里每一个不是自己的人都想一遍,若是和自己有些关系,想着日后凭着这层关系捞点油水,哪怕就是那么一点,越是穷日子过惯了的人,总会幻想着天上能掉下个馅儿饼,富人们从不回去幻想这些,他们想要的东西唾手可得。
泥儿巷发生的这一切,总会随着时间淡去,这里的人没空去多想,他们更多是想着如何为活着奔波,更多想的是如何为每一日那碗中的白粥中多一点油水,每年过多如何为身上多添一件单薄的衣裳避寒。
泥儿巷的精彩随着马车队伍的远去变得平静,银屏巷的精彩才刚刚开始。
刘昱早早侯在靠近万月楼的一处角落里,眼神一刻都不曾离开万月楼。
夜幕降临,马家那位少爷喝的伶仃大醉,被其手下的两位扈从从万月楼搀扶了出来,剩下两位紧紧跟着这位有些不省人事的少爷。
这两日他们分外戒备,因为前几日自家的少爷就被小毛贼给摸去了银两,虽然那点银两对于自家少爷来说九牛一毛而已,但被摸去银两就是他们扈从的失职,是少爷的颜面,富人家爱颜面,这是多少年不曾变过得,若是这少爷身上的银两在被偷去一次,那么惩罚不再是杖责几十那么简单了,富人家杀仆人,为难的也只是给安个什么名声而已。
“这次给瞧好咯,前几日就有俩小贼趁着咱们和胡家斗殴之际摸了不少围观之人的钱财,这就说明咱们少爷或许被盯上了,不然怎么咱们少爷在哪,这小贼就在哪”
年长些的扈从叮嘱道。
年轻的扈从不以为然
“我说老任,你未免也太过小心了些吧,这小毛贼怎么总会盯着一个人去偷”。
老任道
“这就是你年轻了,这小贼可是在咱少爷身上吃了两次甜头的,你想想换做是你,老有人给你甜头,你还不紧紧跟着?谁会和甜头过不去,人呐总是贱种,总喜欢追着甜头跑,哪怕有再多危险”。
年轻人听着有理,微微颔首
“你说的也有理,听你的打起精神来便是了”。
老任微笑
“你自然是该听我的,我比你大多少年岁,比你多吃的几年盐可不是白吃的”。
年轻人笑骂道
“嘿,你这老小子,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那见识和年纪有多大关系,你这老小子最远不过去了次凉州,那算什么见识”。
老任不以为然
“你小子说的那种见识是富人才配有的,咱们穷人一辈子去不了几个地,抬头永远就是那么几方天地,用读书人的话来形容咱们就是那什么井底的蛤蟆,说到底咱们的见识最后还是那么见的人多一些,经历的事多一些罢了”。
年轻人白了一眼老任道
“那叫井底之蛙,胸无点墨,就别卖弄了,反而成了笑话,让人嗤笑”。
老任一笑置之
“咱这叫话糙理不糙,说的还是那个理,能听明白就行,管他什有墨没墨的”。
年轻人也不愿和老任有过多争辩,扬了扬手
“得,你老说啥是啥,我啊,也不惜的和你争辩这些”。
二人说话之际,几人扶着公子进了银屏巷里。
刘昱身法极快,见到马少爷出了万月楼,立即赶到刘桀、夏青槐所在之处通知二人早做准备。
三人见到马少爷一行进了银屏巷,夏青槐立即摸出怀中毒药在空中撒了出去,这毒药是夏青槐调配的软骨散,散到空中,就是三品武者闻了也得浑身发软一炷香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