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头也没抬的再次滴了一滴灵泉水到少女口中,才抽回手,随后才侧过头看向走进来的少年,一个有些狼狈,眼睛通红的少年。
十五岁左右,手里一个盒子。
她刚才其实已经听到了脚步声,本想躲的,但少女如意意识混沌,只有求生的本能,若灵泉中途中断。
有可能会让少女的求生本能突然中断。
苏然站了起来,将手里还有半瓶的灵泉水放到一旁床头柜上,看向少年,“这是万年灵草上收集到的露珠,过半个时辰,你再给她喂下去。”
赵玺下意识点头,没有说话的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少女的手,不似他离开时的冰冷,心里松了口气。
他转过头,却看到少年走出门口的背影,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华夏,他刚才已经认出来了,虽然只远远的见过一面,但少年的风姿,就算只是远远的见过,遇见了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苏然也没有离开,而是走到了一处写着祠堂的院子,听着里面传来的哭闹声,求饶声,维护声,劝说声、咒骂声……她走了进去。
能进老宅祖祠堂的牌位,要嘛有声望,对家族有贡献的,要嘛为家族而死的,无为者,死后的牌位,一律进不了祖词。
而眼前这个小祠堂,是七太叔这一脉的祠堂。
苏然看了一会,听了一会,随后转身离去。
不过是一个男人死了原配,取了继室,继室虐待原配留下的孩子,可恶的是,作为一个父亲,自己的女儿都快死了,他还在维护那个继续。
口口声声,作为姐姐为照顾好妹妹,母亲惩罚女儿是天经地义,少女有此一劫,是她的命数。
……
“去哪了,谁惹你生气了?”
赵连鸿有些惊奇,还是第一次见到少女脸沉的模样,他眼里闪烁着好奇的神色。
苏然坐了下来,“老爷子,管一个家族很累吧!”
“还行,”哪里是还行,分明是劳心劳力,呕心滴血,赵连鸿笑了下,“小事有小辈,老夫也就管管大事件。”
“那您不介意多管一件事吧!”
“那得看什么事,不过,你可以说说看。”
苏然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随后又道“具体的,您还得让人去打听一下。”
“隔了房的事都不方便管,这隔支脉就更不好管了,这事老夫如何管?”
说是这样说,赵连鸿笑眯眯的脸上,眉头却是微蹙了蹙。
苏然“若是以她残害赵氏子女为罪名呢?这样可以管了吧!”
“管是可以管,但得有人证……”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苏然一眼,“这样一来,那位继室必定只有两个下场,一,休弃,二,送往族庙,为了继室的子女,送往族庙的可能大一些。”
“如此,那对兄妹与继室的子女,必定会水火难容,示对方为仇人,兄妹的父亲更是会厌弃他们……”
看着脸色更黑了的少女,赵连鸿却笑了,他诱惑道“你若是上我赵氏族谱,老夫倒是可以给你支个招。”
又用这招来诱惑她,苏然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老乡留下的东西都没能诱惑得了她,她怎么可能会答应。
上族谱可不是简单的将名字写上族谱那么简单,赵连鸿的用意,她多少有些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