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眸睁的很清明。

可连玦知道他这回是真醉了，她轻轻回握他的手，忍住将要落下的眼泪。

“不是。你不是工具。”

“那我是什么？”

他像个小朋友，半点都没有平日里清风霁月的模样，执着的问。

“你是我不会放弃的人。”

“……好，”他突然慢慢开口道：“那如果你再次离开，我还会等你。”

女孩浑身一僵。

“不能……不等吗？”

“不，我会等的。因为我最爱你。”

曾经她对他说过的话——秦朗，你别最爱任何人，你要最爱你自己，这样无论谁离开，你都会开心快乐地继续生活下去。

“可是笙笙，我骗你了，我最爱你。”

连玦伸手捂住口鼻。

她平静着自己的呼吸和说话的频率，“不早了，秦朗，睡觉吧。”

“我睡不着。要你哄我。”

连玦擦了擦脸，帮他盖上被子，“你已经不是小孩子啦。”

“乌乌。”

“……”

“这么大个人不要动不动就撒娇。”

“就撒就撒！我还小！”

她摸摸头，“好好好，你还小。”

“那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再走可以吗？”

“为什么你要走？”

“因为……当然是因为，我想出去散散步，今天的月亮太漂亮了。”

“那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不行哦，你喝醉了，出去就会吹风，会生病的，不能生病，生病了我就不跟你一起玩了。”

“那我睡了。”

“嗯。”

“晚安，笙笙。”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