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定了，小伙子！”

韩很激动，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两人落座，摆起落子，开始博弈。

“当头炮，把马跳，出车，飞马”韩接连给齐天下套，却被对方一一破解，游刃有余。

韩反复将军，结果反被齐天一步逼的死棋了。

“哇塞，真的赢了？”

希希惊讶的捂住了嘴，看齐天的眼神里，崇拜之意更多了。

“我输了？”

韩皱起了眉头：“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啊？”

齐天：“愿赌服输！”

“不行不行，这把不算，再来！”

韩不服气，又来了两盘，竟然连败两盘。

“这这这”韩抬起头望着齐天：“我为什么会输？”

“套路招数都没错，是一名合格的棋手！”

齐天摇摇头：“只可惜，你心性不稳，执念太重！”

韩一瞬间沉默了，仿佛顿悟一般。

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找不到对手，如今才明白，这也是一种执念。

“我输了，心服口服！”

韩道：“你这年轻人，赢了我这个象棋王，未来前途无量啊！”

“我十六岁就夺得了全国象棋大赛冠军！”

齐天道：“你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吗？”

韩恍然大悟：“你就是，当年那个天海少年象棋王？”

齐天点头：“正是！”

“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啊！”

韩练练点头，随后放声大笑：“哈哈哈！”

希希：“爷爷，你输了还这么高兴啊？”

韩：“希希，快去给我买瓶二锅头，我要和你男朋友喝两杯，知己难逢，知己难逢啊！”

“我马上就去！”

希希小跑去了超市。

齐天本不想和这个老头喝酒，奈何老爷子死活不然他走。

韩就住在大学的家属楼，家里就一个人。

两人上桌，倒酒。

希希去厨房备好了小菜。

老爷子举杯，齐天却问道：“前辈，希希的身体”韩两眼放出精光：“你”“我看出些问题！”

齐天道：“只是”“嘘！”

韩把食指放到了嘴边：“不可声张！”

齐天压低嗓子，轻声问道：“您说！”

“哎！”

韩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厨房，确认希希听不见，这才说道：“实不相瞒，她生来便有血寒病，此病无药可救，医生曾断言她活不过24岁！”

齐天脸色平静，继续问道：“今年多大？”

“去年23岁，今年24”韩脸色猛变：“她”齐天：“我今天看她气色不佳，有丧命之兆，所以”话还没有说完，厨房里传来了一声闷响。

正在切菜的希希倒在了地上，鼻血止不住的向外流淌。

“孙女！”

韩第一个冲进了厨房，将她扶起，试探鼻息，已无鼻息。

“大限到了，大限到了，果然还是到了！”

一瞬间，韩悲痛欲绝，眼泪潸然落下。

血寒病是世上少有的怪病，医学界至今无法治愈。

而患病者死亡的征兆和此刻的希希是一模一样的。

齐天蹲下身子，先试探鼻息，后观察瞳孔，后抓住了她的手腕，最后将手放在了她的胸前。

“别哭！”

齐天道：“把她抱到床上，人还有救！”

“什么？

你说什么？”

韩道：“你能救她？”

“嗯！”

齐天用纸巾堵住了希希的淌血鼻孔，转身下楼去拿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