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两个人，无论谁，平掉秦奋这件事都是绰绰有余的。

但很显然，无论郭广林还是邹凯，都不是轻易出手的人。

郭广林想让邹凯出手，邹凯不置可否。

邹凯少年得意，一路贵人提携，35岁跟现在的京城市委书记一起到京城，情商、智商都在水平线以上。他跟郭广林关系是不错，但也不会为对方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就把事情揽下来，天知道会不会被人当枪使。

再说，当秘书这么多年，邹凯早已经悟透：秘书是有权力，但不能滥用，尤其不能跟老板的心思反着用。现在郭广林说的这事，虽然听上去是顺着老板的心意，但邹凯觉得他没有必要先出头。

当好秘书的第二条戒律就是：要低调。

跟郭广林分开，刚下楼梯，电话震动了。

看见名字，邹凯一脸笑意地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极有魅力的男声：“邹首长，我秦玄。”

邹首长很容易被人听成揍首长，整个京城有一个算一个，敢这么称呼邹凯的，不超过三个人。

三个人，其中两个是就知道傻吃傻玩的海归少爷，另一个就是现在打电话的这个秦玄。

说起来，他这个外号，就是秦玄给起的，那两个把秦玄当祖宗崇拜的少爷，仗着家世跟着瞎首发

换另一个人敢这么消遣自己，邹凯不说把他剥皮抽筋、挫骨扬灰，那也肯定不能让对方痛快。可是秦玄给他起外号，他不但没脾气，还觉得有点儿小得意，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秦玄能给一个人起外号，那是他眼睛里有你。

秦玄眼里能看进去的人，那都是荣耀。

邹凯心里很明白，所谓二号首长，就是个玩笑。

就在两年前，一个同样当过二号首长的人，老领导进京，把他留在地方提了个副市长。这伙计不知道怎么招摇，惹上了秦玄的弟弟秦川，一周之内，解职、下狱，半年后得了重病，死于狱中。

就连一直在国外生活的家人，一个因为藏毒被捕，两个死于车祸。

事实上，秦川是秦家最不得志的一个，跟秦玄比，天壤之别。

心神回转。

邹凯用眼睛余光四下扫了一眼，笑着说：“你个忙人，怎么想起我了？”

秦玄说：“遇到个事，这不想起烧香了吗？晚上你老板要是给你时间，出来吃顿饭。”

邹凯一听秦玄有事求他帮忙，立刻来了精神：“什么事？”

秦玄说：“一个朋友，悦琪的老板，去俱乐部玩的时候认识的，人不错，最近被经侦的人咬住不放，你看看有没有办法？”

邹凯一听，郭广林刚跟自己说完，怎么连秦玄都找上来了。

还有，秦玄在公安部门路比自己都熟，为什么找上自己？

别的先不想，邹凯干脆地说：“我这就打电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