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吃早餐的时候，餐厅里很多人看着他俩，目光诡异。

秦奋的房间在7楼，昨晚也好，今早也好，4楼的住户都听到了五星级酒店，隔音是很好的，那都挡不住庄妍的疯狂声波。

吃完早饭，庄妍走了，像很多onenightstand一样，连再见都没说。

从始至终秦奋都没提录音笔的事儿，这是他的习惯，不早最后，不出底牌。

秦奋不想继续南下，他已经懒得跟计划里其余三家杀毒公司谈了。

他也不想立刻回京城。

尽管在那里，王钰、林凡、罗健都在为他的事情忙碌着，他还是想忙里偷闲一下。

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但秦奋就是不想马上回去，都说有钱任性，他的财富虽然还不够看，但偶尔也可以任性一回。

于是他开始在青岛游玩，没有明确目的地，走到哪算哪。

一天，他在一家乐器行看到一个奇怪的乐器，以前似乎见过，但对名字已经完全没印象。

问了店主，才知道叫陶笛。

店主拿出自己的陶笛玩了几手，秦奋觉得声音很特别，想到这学期开学自己选修的《乐器发展史》，就买了两个，还听了老板推荐，买了两本教吹陶笛的书。

秦奋在青岛遥控着京城的进展。

每天逛逛街，在宾馆里练练陶笛，然后找地方上网，观察罗健的水军在各个论坛的战况，挑出一些观点、措辞、逻辑上的问题，然后联系罗健一一注意。

后来觉得太麻烦，他遍了10条灌水专用语，用微信发给罗健，告诉罗健，就让手底下人按照这个来。

仅仅几天，罗健的水军首战，就凸显出强大威力。

在他的直接授意下，罗健的水军先是对论坛里针对q123危险性的警示贴子进行集火攻击，要求搂住不要遮遮掩掩、欲说还休，拿出直接证据来，否则就是污蔑。

随后罗健的水军用一个固定句式对秦奋怀疑的幕后黑手、两家杀毒软件公司进行对点打击，固定句式是：我用q123半年了，屁事没有，说好的毒呢？

很快，“说好的毒呢？”成为热门网络用语。

各大论坛，哪个老网民要是不知道“说好的毒呢？”这个梗，就像有人不知道“滑稽”这个表情的内涵一样，简直没法在论坛里混。

后来，这句话更是延伸成了“反栽赃”、“反诬陷”的名句，只要网上有人造谣生事，贴子底下队形整齐，一律回复：说好的毒呢？

罗健的水军是疯狂的。

在“一条5毛上不封顶”的刺激下，无论专业性论坛、门户论坛、地域性论坛、小众论坛，只要能发贴，就有他们不停注册发贴的足迹。

很快，传统媒体纷纷跟进，把“说好的毒呢？”评价为现象级事件。

甚至有专家接受采访时说，这次事件可能对国内互联网环境产生深远影响。

网民这个群体，大多是无所事事的家伙，除了看电影看剧玩游戏，剩下的时间，他们基本上是哪里热闹往哪里凑。

凑热闹本身是带不来任何好处的，但是网民很喜欢这种参与感，仿佛一个话题，或者一句话火了，自己也在幕后添砖加瓦，出了把力。

事情的闹大，对有些人来说，处境非常不妙。

你口口声声说人家网站有首发

说好的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