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翻墙是进来了,但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中长大衣给玻璃齐刷刷地划了一道口子。
在去往阶梯教室的途中,云海心疼他那件大衣,一改往日冷峻的作风,叨叨了一路。
出了人命案,学校还是没能引起重视,阶梯教室门还是只有门栓,没有上锁。
推门进去,有些年头的双扇木门发出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特别突兀。
一只野猫听到动静,立马从舞台上直奔窗台转眼就不见了猫影子。
手电的光亮在偌大的阶梯教室里显得微弱无比,舞台上那一滩血迹还在。
云海站在舞台的中央,盯着那一片幕布,半天没有说话。
萧默有一些懊恼,这个云海,白天从徐来家出来的时候不直接上这里来,偏偏要在夜黑风高的时候来案发现场。
黑灯瞎火的,还能找到什么别致的线索?
唉,不管怎样,来都来了,就算假模假式的也得找找看吧,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呢?
老郑头说得对,这楼底下那棵老榕树上的确有一只猫头鹰,此时也还算早,它已经开始试探性地叫上了。
它叫了第一声的时候,站在舞台中央的云海终于挪动了脚步,走到舞台最左边的幕布后面。
“萧默,你分析一下,这秋长天泡女学生为什么要选在这一种地方?人家女学生都让他泡了,他还舍不得在酒店开一间房?”
“谁知道呢,兴许他觉得在这种地方才够刺激,也或许家里的经济大权不在他手里,在酒店开一间房的钱都没有。”
“按徐来的说法,当秋长天和郑菲菲两个人正打得火热的时候,他就站在这个位置观战,还拍下了照片。萧默,你站在幕布的中间那个位置,我来看一看,这个角度到底能还是不能拍到?”
十分钟之后,他将自己手机里拍下的照片与徐来拍的照片与视频做过对比之后,得出结论,徐来说谎了。
“徐来拍的照片与视频不少,有几个角度还是对得上的。但这两段让人喷鼻血的视频的位置明显不对。”
他走到舞台的最右边,拿手机比了比。
“这两段视频应该是在这一个位置照的,从舞台的左边走到舞台的右边,尽管是大晚上,在幕布中间的两个人也忙得不可开交,但他们又不是瞎子,一个大活人跟个专业摄像师似的,跑过来跑过去的,又不是拍电影,那两个人还能没有发现?”
萧默:“那,你的意思是说,秋长天和郑菲菲是在徐来的胁迫之下拍的这一组照片和视频?不,不可能啊,既然是胁迫的,秋长天死了,郑菲菲没有理由不说出实情。”
云海:“萧默,今儿个你脑子放在家里没有带出来还是咋的?我的意思是说,现场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应该就是凶手,而且还跟徐来认识,他应该比秋长天和郑菲菲还来得早,一直就呆在最右边的幕布后面,等着看一场好戏。”
“如果真的有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拍的视频为什么要给徐来?那个人是男还是女,难道两个人爱好这一口,有色视频共享?”
“好不好这一口,共不共享我不知道,现在的问题是拍这个视频的人是不是凶手,如果是的话,他是因为自己想要秋长天的命,还是徐来要他要了秋长天的命?”
“这个问题只有徐来清楚了,看来,我们还得再去会一会徐来了。”
正说话间,云海将手电一关。
“别说话,有人来了。”
没想到,一个大学老师比萧默这个警察还警觉,门外头果然有人走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