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天气真是出奇地好,一大早对面那栋楼上的那只喜鹊又如期地来报道,萧默有些懊恼,这个长了翅膀的玩意儿就算你如何气恼,都拿它没有办法。
昨天晚上因为秋天长的案子弄到很晚,完事的时候,又被齐南拉去阿亮烧烤喝了两杯。队里的其它同事们也被一并拉了去,齐南说,难得放假了,加班之余大家也感受感受节日的快乐。
一帮人闹闹哄哄的给闹到了后半夜。
令他意外的是,云海这位冷面也跟着去了。不过他全程没有喝酒,串也没见到他撸两回。
其间,齐南好奇。
“云老师,你一不喝酒,二不撸串,你到底来干啥来着?”
云海轻轻一笑:“我这不是和队里的同仁们打成一片嘛,省得有人说我高冷,不入群。”
马黑牛性子直:“不是我说啊,您这不吃不喝的显得更加高冷。”
云海颇感无奈:“我,我尽力了啊!大家理解理解,再说了,你们一个二个敞开了喝,总得要有个不喝酒的司机吧?放心,本司机保准将大家给安全送到家。”
亚男是站队云海这边的:“你们不许欺负我们云师兄啊,人家这是有多善解人意,别一个二个不知道好歹。”
好久没有去那里了,萧默触景伤怀,多贪了几杯。
酒不醉人人自醉,朦胧之间好像是云海将自己给送回了家,早上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是换了睡衣好好躺在被窝里的样子。
他实在想不出来那个画面,云海这个冷面君子,是他帮自己换的衣服吗?
贪杯的后遗症,脑子里晕晕的,本来是想在床上赖一会工夫的,但那只喜鹊一点都不懂得脸色,没完没了地叫,想着秋长天的案子,这床也赖不下去了。
起床收拾了一番,准备下楼之即。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接起来,那头那个男人声音陌生又熟悉。
唉,知道这个电话迟早是要来的,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当。
“萧默,是我。”
“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人讲话没来由的卑微。
“我现在在春阳,咱们能见个面吗?”
哼哼,他有必要这样子吗?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有必要在他这样一个小警察面前唯唯偌偌的样子吗?
那样会让他越发地厌烦。
“对不起,我没空。”
他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挂了电话。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他之间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他甚至都快记不起来那个人的样子的时候,他又如幽灵般地探出了头,又来窥视自己的世界。
路易斯说过,恶梦开始的地方,就要从源头掐断,如果不小心又回到了过去,那梦之源头又会源源不断地来叨扰,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将那个号码直接给拉入了黑名单,当断则断,不断则后患无穷。
还真是烦人啊。
对面那栋楼的老式翘角屋檐在晨起的太阳光的映射之下,将一片光影打在了那棵凤凰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