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她清楚变成那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有多可怕。

看到程笑笑罔顾人命，她仿佛看到了上辈子的自己。

觉得好可怕。

那些话她甚至没办法跟任何人诉说，只能憋在心里。

没想到被慕之寒看出来了。

她有些自嘲地轻笑，“果然，最了解你的往往是敌人。”

慕之寒沉默不语，他了解她，不是因为他是她敌人，而是因为，他爱她。

他曾经以师父的身份，陪在她身边九年，看着她从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随后又跟她死你我活斗了十年。

整整十九年时光，她渗透到他的生命里，怎么可能不了解？

慕之寒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轻轻地俯下身去。

微凉的唇，印在她柔软的唇上。

一触即分。

“不要把责任往身上揽，程笑笑不是你的责任，无论她是什么样的人都与你无关，若想管，那就正确引导。”

程幂呆呆地看着，“慕之寒，你真的是曾经那个太子吗。”

真的是那个冷血无情杀伐果断的太子殿下吗。

那么温柔，那么体贴。

“我是你丈夫。”

他有很多很多的身份，然而最想要的身份，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

程幂脸色微红，有些慌乱地别开目光，“我饿了，先去吃饭。”

慕之寒看向她慌乱间穿反了的拖鞋，冷邃的眸晕开点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