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你，连伤口都没处理就跳进了海里。知道你可能会找林宜兰报仇，发着高烧连夜跑了过来。这些天为了你，多少次九死一生。”

顾兮辞静静地垂头听着，一颗心仿佛在滚烫的开水里沉浮，又热又疼。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半晌，她才艰难地抬起头，看向被医生们抬上担架的陆聿臻，哑声说道。

“我不值得。”

时越随即嘲弄一笑。

“你当然不值得。当年你抛弃了陆少，如今陆少伤害了你。你弟弟和父亲的死，本就是你当年的选择所至，陆少对你，仁至义尽。”

不知想到了什么，时越眼中的冷意更盛。

“在我看来，你不过是在挥霍当年的那些情分而已。这些年陪在陆少身边，付出和牺牲的是云小姐。而你，不过就是陆少买来......”

该是觉得说得过了，时越蓦地闭嘴。

顾兮辞抬眼，脸色倏地血色尽失。

那些话，像是一个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她张张嘴，艰难地蠕动了半晌，才低低地笑出了声。

“我知道，我不过就是他用钱买来的消遣工具。”

她攥着手，死死地压着眼睛里的水汽。

“你不用提醒我自己的身份，我都明白。我没别的要求，只跟到医院，看他脱离危险没事，我就......”

话没说完，黑暗处忽然传来一声冰冷的质问。

“你有什么资格？！”

紧接着，一道身影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顾兮辞，一巴掌用力打了过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