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葬神古地。
这是一片群山,篝火通明,酒香四溢。
再看围坐之人,各个都来头颇大,禁区少年帝、诸天帝子级,第一次真正聚首,支起了大铁锅,炖着香喷喷的肉。
值得一说的是,东周武王那张帅气的脸,今夜有些不怎么板正,该是摔了一跤,好巧不巧,摔倒忘川帝女手上了。
这,便是帝女的下场,那夜没逮着他,今夜补上了,不止补上了,连带着他的队友日月神子,也一并锤了一顿。
其他众帝子级左瞅右看,还不知他俩为嘛挨揍。
“小子,这仇我记下了。”炙炎瞥了一眼淞羽。
东周武王只顾揉脸,脑袋瓜子到此刻,还嗡嗡的,若早知还会凑一块,傻子才会去少年女帝,这顿揍挨的不冤。
有扯淡者,自也有正经人。
如辰逸和西尊,总会在不经意间,瞅一眼禁区少年帝,真正坐一块,才知他们的可怕,气血磅礴,皆身负极高之道蕴,五尊少年帝级,禁区真大魄力,帝子级望尘莫及。
而天虚帝子等人,则在有意无意看叶辰。
那货,才是真的妖孽。
尤属天虚帝子,感受最为真切,先天血继限界的圣体,何等的霸道,可魔化后的叶辰更可怕,竟一路压着打。
“正常状态,能否战的过。”黄泉帝子看向天虚帝子。
这一问,惹得诸天帝子级们,也都竖起了耳朵。
“战过才知。”
天虚帝子淡道,魔化的叶辰,他自是干不过,这点他承认,若论正常状态,那就不好说了,孰弱孰强未数可知。
“看好你。”炼狱帝子揣起了手,颇为惆怅,天虚帝子打不打不过叶辰,他并不知晓,可他,指定是干不过的。
还有黄泉帝子、冥土帝子与忘川帝女,皆笑着摇头。
“老夫掐指一算,他俩必有一战。”夔牛意味深长道。
“他干不过老七。”小猿皇搔了搔猴毛儿。
说到他家老七,还在昏厥之中,就躺在北圣的大腿上,睡的贼香甜,北圣那姑娘,就颇为懂事了,都不敢有大动作的,生怕惊醒了叶辰,或者说,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月下,她的脸颊,总见一抹红晕,独有一份娇羞,如一个小媳妇,今夜,该是她与叶辰,距离最近的一次。
“这么多好白菜,都让他拱了。”小猿皇腹诽,颇想朝叶辰裤.裆里踹一脚,睡觉都能躺着美女的腿,咋这般好运。
“这酒,咋这般烈。”夔牛揉着大脑袋,也不知是真晕,还是喝懵逼了,摇摇晃晃,也想在北圣的腿上躺会儿。
北圣伸手,推开了他的大脑袋,狠狠瞪了一眼,若非怕惊醒叶辰,她必定起身,用出吃奶的力气,狠狠踹这货一脚。
“诸天,多人才啊!”
冥土帝子品着酒,正儿八经的环看了一圈儿,面前这些人,皆这个时代的天骄,有人有牲口、有佛有仙女,个头儿长不高的有、沉默寡言的有,正经的有,不正经的也有....。
总之一句话,都很有个性的说。
最尿性的,还是躺在人大腿上的那一位,睡觉都能睡出王八之气,能抗也能打,泡妞的本事,多半也登峰造极。
“与他同处一世,该是很尴尬。”炼狱帝子一脸语重心长,说着,又瞟了一眼叶大少,你特么是装睡的吧!
忘川帝女摇头一笑,何止诸天帝子级尴尬,他们禁区少年帝,也很尴尬,连天虚帝子都被揍过,更遑论他们。
就这,还有一尊少年女帝未到,还是圣体的妻,那个传说中的奇女子,该是风华绝代的,与叶辰,必定很般配。
“俺们诸天民风彪悍,日后行走,多注意脚下和身后。”
白虎太子太子喝高了,搂着炼狱帝子脖子,笑呵呵的。
这话,听的五尊少年帝齐挑眉。
这话,但凡诸天人,都是听的懂的,注意脚下,别一不留神儿踩地雷了;注意身后,别一个猝不及防,被敲了闷棍。
这个时代的人,说话真有学问。
此乃黄泉帝子,对众帝子级的评价,不是吹,若放在他们那个时代,如这般说话的人,多半没出门,就被打死了。
轰!砰!轰!
山中其乐融融,可古地四处,却轰声漫天,探宝者们组队看了一场大戏,就又开打了,凡有机缘,必有血战。
酒过三巡,叶辰醒了,狠狠揉着眉心,总觉做了一场梦,脑袋浑浑噩噩,待见众人,心神又感模糊,我怎会在此。
众人无言语,颇有默契,得给叶辰反应的时间。
不多时,叶辰恢复了清醒,忆起了异空间之事,但他之记忆,却也只到魔化前,至于其后之事,一概不知。
还是北圣善解人意,传了一道神识,神识中刻着的,乃异空间之事,皆被她录下,还原那时画面,比啥解释都好使。
叶辰读之,眉宇顿皱,“怎又魔化。”
“是诅咒。”天虚帝子淡淡道,语气不怎么和善,虽沉默寡言,却不代表不记仇,先前在异空间,给他打的够惨。
诅咒?
叶辰听的眉头又皱,看天虚帝子神色,并非诓他。
既是无诓骗,那就得说道说道了。
一直以来,他皆以为魔化,出自业障魔障,谁曾想到,竟是来自诅咒,而他,竟浑然不知,更不知何人诅咒他。
莫说他,在场人包括天虚帝子在内,也都不知。
诅咒使人魔化,在场人都曾见过,但,如叶辰这等霸道的魔化,真真头回见,太魔性也可怕了,连先天血继限界的圣体,都被锤的抬不起头,试问,谁人能与之比魔化。
“借一步说话。”
叶辰思索时,天虚帝子起了身,一步踏上了一座峰巅。
这举动,意思颇是明显,那便是接下来要说之事,涉及到秘辛,诸天这些人中,也只叶辰有资格。
叶辰不语,扶摇直上,落在了峰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