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祥说的保障就是，不能让春波集团影响南省甚至几个省的经济。

如果春波集团垮了，全国将有近十万的春波工人失业。这是多大的影响？多大的后果？

李成祥想承担，也承担不起。

“我们这次来就是问问春波集团的情况，没有查账的意思。即使查，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查。我们完全可以黑客侵入，神不知鬼不觉。”王猛很实在地说道。

“我勒个去！好小子？你想黑客侵入国贸系统，暗中查账？你的胆子可真大。”李成祥大吃一惊，听明白了，脸也白了，这还了得吗？

“你就当是演习了。如果我们都能够顺利的进入国贸委的计算机系统，这也就证明你们的信息防御还有漏洞。即使我们不侵入，别人就不侵入了吗？如果我们的侵入你们都防御不了，还何谈商业信息机密？如果因为你们的系统疏漏而造成信息外泄，这也是变相泄密。”王猛认真地说道。

李成祥沉默。

王猛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不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可是涉及到了不少商业机密。

强将手下无弱兵，王猛既然敢如此，想必打黑局手下的信息战士也有不同凡响的实力，肯定有攻入国贸委计算机系统的能力。

“你放心，我做事是有原则地，也知道保密规定。除了春波集团方面的信息，其他信息，我们会自动忽略。”王猛给出承诺。他也会信守承诺。

“那就好！一言为定。不过，只要发现春波集团有一点的违法证据，你必须立刻告诉我，我也好早做安排。”李成祥严肃地看着说道。

“这是必须的！”王猛点点头，忽然神秘地对李成祥说道：“实际上，你也觉察出从今天有问题了，对不对？你已经准备好了对不对？”

“！我是包庇犯罪的人吗？你吃饱了吗？吃饱了就赶紧滚犊子！我很忙的！”李成祥瞪了王猛一眼，直接撵人。

有些话熊孩子敢说，他可不敢。因为他是他，他不是熊孩子。他说出的话，是要负责的。

“如果阴春波有犯罪行为，春波集团必然会受到重大影响，对你这个大部长，可是很有影响的。”王猛没动地方，而是担心地看着李成祥说道。

“跟他嘛老子有什么关系？上面护犊子，我还能去踹犊子？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我这个部长也不能一手遮天。”李成祥爆了粗口。

“嘎？上面？上面是谁？难道阴春波真的有问题？他还有后台？你都知道什么？你还向上面反映过？上面压下来了？谁在护犊子？官不小吗？你都奈何不了他吗？你告诉我，我收拾他！”王猛卡巴着眼睛，看着李成祥，一连串地问道。

“咳咳咳！我什么都没说，赶紧滚蛋！”李成祥一瞪眼睛。

“嘿嘿！老李啊？我发现你越老越没钢了。”王猛站起来，边走边说道。

“啥意思？你是说老子怕丢了官？贪生怕死？”王猛一句话，李成祥急眼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瞪着王猛，杀气肆意。

“陆鹿？还不赶紧走？一会人家要饭钱，我可没带钱，只能把你抵押在这了。”王猛说着，滋溜一下，开门跑了。

“啊？我可不做抵押品，再见，李叔叔！”陆鹿招呼一声，滋溜一下也跑没影了。

拍！

李成祥一拍桌子，盘子碗直蹦。

“老子没钢？老子钢给你小子看看！”李成祥一脸怒容......

出了国贸委的门，登上越野车，陆鹿和王猛坐在后座上，唐小可启动汽车。

“老大？你咋把李叔叔惹急眼了？你是故意的？激将法吗？”陆鹿歪着脑袋看着王猛问道。

她吃的太饱了，靠在椅背上，腰板挺得直直的。不挺直，窝得慌。

“不激怒他，我们会知道阴春波除了他的商业帝国的背景，还有一个后台吗？如果不激怒老李，万一在我们办案的关键时刻，他有所顾忌，他拉了梭子，我们咋办？他可是国贸委一把手，所有商业帝国的顶头上司，他不让我们动春波集团，打黑局即使敢动，阻力会有多大？我们倒不怕阻力，关键是我们是来办案子的，不是打架的。如果事情到了那个地步，那岂不是把案子又办夹生了？如果阴春波真有问题，而我们又搬不倒他，那南省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以后，我们的日子都得很难过。打蛇要打七寸，否则死而不僵，贻害无穷。不过，老李不是姑息养奸的人，但，不给他下猛药，他会出手犹豫的。”

王猛说道。

“老大？既然这块骨头这么硬，我们很难啃，可别把牙给铬掉了。我看，还是求助首长吧”陆鹿很难得地认真起来。

王猛摇头。

“首长既然让打黑局介入，而不是单一的公安部介入，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王猛说道。

“你是说，这里面的事情，首长可能全都知道了？首长已经知道春波集团有问题，还有后台？也知道公安部一定扳不倒阴春波的后台。你知道那个大人物是谁吗？“陆鹿诧异地问道。

“我估计那个大人物也不是在故意包庇春波集团。也许，春波集团是那个人扶持起来的企业，所以，只是给予了春波集团一些偏爱和感情投资而已。他可能还不知道春波集团有问题。实际上，直到目前为止，我们不也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春波集团有问题吗？我们是专业办案团队都查不出来，那个人难道比我们还专业吗？但是，无论如何，要动一个拥有近十万职工的全国知名企业，不事先未雨绸缪，做好全面应急和善后工作，后果一定会很严重的。”王猛眼神深邃地说道。

”哦！怪不得连首长都很顾忌呢！“陆鹿似懂非懂，但基本明白了王猛的意思。

“哎！现实就是如此。那么大的企业，影响力会有多大？谁不顾忌？这也是阴春波敢于包庇他儿子阴勇犯罪的砝码。”王猛叹口气，说道。

”其实，首长是可以直接下令调查春波集团的，但是，首长即使出手，也要有证据，得找个出手的借口是吧？也不能因为他老人家是首长就说收拾谁就收拾谁，对吧？而这个借口就是你，你可是凶名卓著，杀神的存在。首长这是让你不但要找出证据，还要借助你的狠名震慑全国商业犯罪，或者，警告那些商人，不要以为他们是国家经济支柱，就可以为所欲为？”陆鹿忽闪着大眼睛，说道。

似乎火走一惊的智慧又附体了。

王猛赞赏地看了一眼陆鹿说道：“不错。不过你也只说对了一多半。公安部以一己之力确实奈何不了春波集团，因为此案涉地方经济，还不是一个省的经济，而是牵连多省。公安工作也是要考虑地方方方面面的影响的。一切都要为了大局着想。要减少社会和国际上的负面影响，所以，要是借助我的狠名，敲山震虎，让某些人不敢动。或者让某些人主动伏法，这是最好的上策。“

王猛又说道：”如果真像我们判断的这样，估计此案也就到阴春波这里为止了，不会扩散扩大，不会再深入，不会再牵扯他背后的人物。因为扩大了事态，涉及越高，牵连越广，影响面也就越太大。“

“到他这就完了？”陆鹿一脸不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