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微微一笑,一语双关的说道,让除了杨恩之外的陈其和邓同达疑惑不解。
而就在四人闲聊之际门外鹰卫汇报,说大理寺卿孙伏伽求见,李恪急忙让鹰卫将孙伏伽领导书房。
孙伏伽走进书房刚要给李恪施礼,却被李恪阻止,随即李恪让他坐下说话,孙伏伽稍一谦逊也不推辞,等他坐定李恪便吩咐陈其安排鹰卫加强书房的守卫。
但是,还没有等李恪询问,孙伏伽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李恪面前言语戚戚的说道,“殿下,微臣对不起你啊,微臣有负你的嘱托啊!”
李恪没有想到孙伏伽深夜造访汉王府,他说的的第一句话会是跟自己请罪,急忙上前将孙伏伽扶起,轻声道,“孙卿有什么话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伏伽被李恪扶到椅子上,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说出了张忠被杀的经过。
因为,张忠所做的伪证可以简直的洗脱李恪下毒的罪名,是破获皇后和贵妃中毒案的关键,因此,张忠一死,而且还是死在大理寺的地牢,孙伏伽才会跟李恪请罪,才会说对不起李恪。
李恪听完孙伏伽的话,便沉默不语,而杨恩和陈其还有邓同达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同时脸色露出了惋惜和不可理解,顿时书房中陷入了孤寂的沉静当中。
良久,李恪这才说道,“孙卿,张忠被害不是你的错,你要太多自责。”
“殿下!”
孙伏伽面带愧疚的说道,“微臣.”只是李恪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和蔼的说道,“孙卿,张忠死了没关系,主要是怎么才能找出他手里的证据,这才的问题的关键。”
李恪的话一出口,孙伏伽惊讶道,“殿下,难道张忠手里还有什么证据不成?”
李恪的话不光是孙伏伽惊讶,就是陈其和邓同达同样面露惊讶之色,就连杨恩也都不解的看向李恪,不知道李恪怎么会有这样的断言。
李恪见众人的反应,特别的孙伏伽脸上的欣喜之色,他便开口说道,“孙卿,张忠手里有证据也是本王猜测,那天晚上本王在千秋殿的时候母妃为了想多跟本王待会,就吩咐她身边的侍女到药膳房取药,宫女回来后告诉母妃药膳房内侍没有给她本王需要的药材,等到本王亲自道药膳房的时候药膳房内侍张忠主动的将药材递给了本王,当时张忠看了一眼药单随后就自动的准备了药材给本王,就凭他的这份细心和谨慎,本王不相信他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恩,殿下说的对,听殿下这么一说,微臣也认为张忠很可能留下了什么东西。”
孙伏伽说道,然后便将魏征等人在大理寺客厅商量的结果告诉了李恪。
魏征、李孝恭、孙伏伽、王珪和刘政会还有戴胄六人商量的结果是,全城搜捕凶手,对外宣传张忠安然无恙,主要从御医的身上下手,毕竟身为御医的他错误的验出香兰的显然是受人指使,不可能是疏忽或者他个人所为。
还有就是严格的盘问宫内禁卫,盘查案发前后进宫诸人的情况,严格的审问药膳房和皇后贵妃身边的内侍宫女。
李恪听完孙伏伽的汇报,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他也知道眼下对于魏征等人最佳的办法也只有这样了,想要想出更好的办法,估计对于他们而言也很难。
毕竟,对于眼前三堂会审的诸人之间的矛盾和关系李恪心里很清楚,除了魏征和孙伏伽外,其他是三人都是不出力而已,不但如此,对于刘政会而言,他还有阻挠的作用。
只是,孙伏伽又说出了让戴胄参与审理此案的决议时李恪脸色出了笑容,对于戴胄比较理解的李恪,戴胄的参与对他而言是件好事,没准案子缺口或许就要从戴胄身上得到突破。
孙伏伽跟李恪汇报了大理寺的诸多情况,李恪又跟他询问了一下关于杜狱的情况。
孙伏伽对李恪询问杜狱显得很吃惊,他不知道李恪怎么会突然跟他询问一个受世人唾弃的人,但是,李恪询问他自然不敢怠慢,将杜狱的情况跟李恪详细了说了一遍。
杜狱的大理寺的狱卒,孙伏伽又在大理寺待了数年,对杜狱的情况再清楚不过,经他的口中说出杜狱的故事,对于听着李恪来说又是另一种感觉。
“孙卿,本王如想见见杜狱,你能安排吗?”
李恪在孙伏伽说完之后问道。
“殿下想见杜狱?”
孙伏伽不解道。
“是,本王想见见杜狱,有些事情想跟他询问。”
李恪说的很隐晦。
“殿下放心,此事微臣回去之后立马安排,明天早上就让杜狱到府上拜会你。”
孙伏伽说道。
“恩!”
李恪欣喜道,“那就劳烦孙卿了。”
然后,李恪知道孙伏伽深夜拜访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他今天发生在大理寺的情况,现在事情已经说完,他若要长时间留在府中就不太好,便让陈其送孙伏伽离开了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