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神色凝重起来。
转身看了眼,闭着眼的胡涂,接通,“喂,二哥。”
边说边往外走,
“她户口还在你那吧?”
“嗯!”上次监护人的事,胡涂的户口一直在他名下,原本打算抽时间适回去的。
“我会给你转一笔钱,你帮她买套房子,把她户口迁出去吧,宁家,她不适合再留下。”
宁谦的拳头,渐渐握紧,语气生硬了几分,色厉内荏地反驳道:
“二哥,你这对她不公平。”
彼端顿了会儿,才幽幽的传来一句,“这样的决定,对她,对我们都好。”
接着,电话被挂断。
转过身来时,却发现胡涂已半撑着身,呆滞地看着他站的方向。
房间里的气氛在瞬间,就变得悲凉了起来。
没有人说话。
宁谦走到她身边,在床边坐下,将她揽入怀中,想解释,“二哥他大概是”
“小叔,没事,我都懂,我不怪他。”
胡涂打断宁谦的话,开口,明明应该哭的,她却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只要能让他们心里舒服点,赶出宁家,她也不怨他们。
只是,那是她的爸爸妈妈呀,心里还是难过到极致,舍不得,舍不下。
后来,胡涂又哭了,哭了很久,最后,是在宁谦怀里睡着的。
这一觉,她睡得很不安稳,不停地周旋于一个又一个的梦里。
再次醒来时,房间昏暗,厚重的窗帘紧闭着,微微刺眼的阳光,从缝隙里射出来,照在长长的灰色桌上。
她坐起身,脑袋又重又沉。
昨日的一切,慢慢在脑子里重现,她双手捂住脸,心里一酸,眼眶又湿润了。
这时,门从外面推开。
闻声,胡涂松开手,抬头,意外的是,问口站着的人是伊利,宁谦的小姨。
她忙坐直身,吸了吸气,想让自己看起来不这么狼狈,“奶奶。”
伊利将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开了墙上的壁灯,房间顿时亮了起来,
“海参小米粥,赶紧吃点,还有,别叫我奶奶,随着宁谦叫吧!”
胡涂点头,“谢谢小姨。”
伊利双手环胸,皱着眉头,打量着胡涂,“我怎么总觉得,你俩有点不对劲儿。”
胡涂半跪在床上,准备下床先去洗下,听她这么来了句,便回头看伊利,发现她盯着自己的身上。
她顺着她的眼光,往下看了看,随即一惊,她刚刚一直在走神状态,所以,并没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宁谦的睡衣。
不由得,脸烫了起来,低着头,都不敢看伊利。
也在想着,怎么回答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