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时,就闻到了满屋的粥香。
她揉着太阳穴撑着身子,起身。
当她看到厨房里,那抹熟悉的背影时,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的掐了下自己,感觉到疼痛后,她才吸了口气。
“你你怎么在我家?”
没有酒壮胆的她,又恢复了以往的胆小,轻声地说着话。
男人转头,看着她,“去洗洗,出来吃早餐。”
很平静,就一如那三百六十五天一样。
她眨了眨眼,不敢多问一句,转身去了洗手间。
洗漱出来后,她站在饭桌前,双手在身前,来回绞动着,很拘束。
“坐着吃吧,昨晚喝了那么酒,早上吃点清淡的。”
“好。”
一如既往的乖巧。
薜凯看了看她,将面前搅拌了片刻的粥推到她面前,“应该凉的差不多了,赶紧吃。”
说完,双手环胸,背靠椅背,看着温西聪,不说话。
对于这个在自己心中男神一样存在的男人,温西聪一向有些敬畏,有些害怕。
哪怕,夫妻一年。
“还出去吗?”
温西聪握着筷子的手,轻颤了下,连忙抬头,看着薜凯,“我爸我妈说,让我回国上班。”
她回答的有些急,所以,刚说完,就呛到了,咳个不停。
男人有些无奈的替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边替她轻拍着背部。
“你自己怎么想的?”
温西聪因为他的接触,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头低的更下了。
似是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也想回来。”
薜凯“嗯”了声,见她不咳了,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那工作呢?”
温西聪一个星期前才回国,回来后,就帮木翔翔准备婚礼的事,根本没有想工作的事。
突然被薜凯一问,她就有些慌了,“我我我还没找。”
薜凯没说话,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搭在一侧的手臂上,金丝边框眼镜往上推了推。
“晚上,我来接你。”
温西聪的酒量,向来差,她哪里还记得昨晚的事,早就断了片。
听薜凯这么说,她猛地站起身,“接接我?去去哪儿?”
男人莫名其妙的勾着唇,低笑出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陪我应付下家里人。”
“可,我我们不是不是离婚了吗?”
女人的声音夹带着淡淡的悲伤,或许那段婚姻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人生一个片段。
可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的这个和那个决定,曾要了她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