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他的手艺好,是真心不错,这是个到时候消闲的好去处。
而且,李全河这个人为人正直,不贪财,从对待他妹妹这件事情上就看的出来。
换做一般的人家,不管如何,不得多要个几十万彩礼留给自己?
这是平山县的老规矩,父母没了的,彩礼就会被哥嫂收走。
可李全河刚才也说了,彩礼他一分不要,只要他妹子过得好就行。
几个人喝酒到快十点,白忠喜和李晓茹回来了,两个人显然谈的不错。
回到宾馆住宿,白忠喜居然按捺不住,睡不着,看的方叶和白二楞直笑。
睡到第二天早晨,几个人下来,告别李全河,李晓茹给他们烤了不少的肉串,带了些干粮路上吃。
虽然用不着,到哪都能找到吃饭的地方,白忠喜还是乐呵呵的收了下来。
几个人开车离开这里,直奔凌山县。
这边一路顺畅,到了凌山县的一个村外面,几个人把车停在村口,白二楞先进村,打听好了地方,白忠喜穿着报丧的孝衣,从村口开始三步一拜,九步一叩,一直往里叩拜,大声呼喊。
这里是要紧亲戚,是白大千的娘舅一家,娘舅是没了,还有的是白大千的表弟。
村里人都很是惊讶,这种场面可是多久都没看到过了。
现在报丧的能亲自上门的就算厚道,一般现在都是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就算完。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人家是懂规矩的大族,而且这一定是家族里非常重要的人物,才会摆出这个阵势。
得到通知的白大千娘舅的一个表弟在门口等着,一直到白忠喜到了门口,已经走了好几百米,才连忙出来扶起来。
这白大千的表弟都已经八十多了,满头白发,身体倒是还硬朗。
“大千也走了啊。”
白大千的表弟哆嗦着手,眼泪流了出来。
“我们这一辈的这也快走的差不多了。”
“好好好,别跪了,礼数到了就行了,快进来坐坐。”
白忠喜不进去,只是跪在门口,告知哪天要去奔丧,报丧不入门,这也是规矩。
所以,报丧是个辛苦活,到了报丧的人家,也只能等在门口,人家做了饭给你带出来,吃完赶紧走,还得走下一家。
或者,村里找个山神庙之类的地方将就一晚上。
“这是陋习,得改。”
方叶说道。
白二楞呵呵一笑:“现在这估计也是咱们村最后一回了,忠厚大伯说了,这些个老规矩很多不合适了,以后改掉。”
几个人等在门口,白大千表弟的两个儿子连忙赶过来,带来了吃的,在门口摆个小桌。
“进来坐吧,那些老规矩也不必死扛着。”
他们劝。
白忠喜说道:“俺爷爷是村里如今的老太爷,除了他,以后也没这个规矩了。
这也是村里最后一次这样隆重大办,路上也不辛苦,可以住店,又有车了。”
白大千的几个表弟要哭几声表示一下,白忠喜连忙拦住:“别哭,俺爷爷是喜丧,标准的喜丧。”
他那几个表弟点点头,坐在门口和他们一起说话聊天。
说了几句就转到白河村的事情上。
“我们前一段可听说了,凌山果业和你们白河村干了一架。
你们打赢了?
那白河村的日子可好过了。”
“对啊,我前几天去临河郡路过你们村,看到你们村了,哎呀,那变化,这是要大兴啊。”
“肯定是大兴了,你们看着村里的车,嚯,好家伙,这一辆不得盖好几套小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