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早有预料,一旦赌这种事情被发现了,村里绝不姑息。
当初白忠厚处理也是一样,现在肯定更狠。
白河村摊子越来越大,村里日子越来越好,要求也越来越高。
村民们都是辛苦人出身,知道好日子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那是努力得来的。
管不住自己,早晚会毁了来之不易的一切。
隔壁平山县就是最好的例子,越穷,歪门邪道的越多,混子成堆,聚赌乘风,警房三天两头的抓。
一路转过去,五个人被揍的都认不出来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眼泪鼻涕,凄惨无比。
可没人同情他们,谁路过都顺路踢两下。
好容易挨到回到村里祠堂,五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叶子哥,救命啊,我真的会死的。”
白正堂绝望的看着白二楞把家法请了出来。
这种事情,惩罚比当初方叶被坑都得更狠。
白二楞把家法往旁边一放,就坐在凳子上抽烟。
这个时候村里没人,全村都忙着呢,没有人混日子。
村里几个老人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看到这情况,问了一句。
听到是赌,几个老头当即过来,噼噼啪啪又是一阵揍。
白忠厚听到消息,事情都不干了,直接半路回来,回来也天黑了,正好白河村的人都下班回到了家,也不管村里人是不是要吃饭,直接全部喊到了祠堂。
看到这架势,白正堂知道今天估计得脱层皮。
小七爷的大哥是村里开校车的,接了孩子回来,到了祠堂,从旁边抢了根棍子就劈头盖脸的猛抽,抽的小七爷又是哭爹喊娘。
“赌,让你赌,让你赌,我打死你算了。
全村就你最穷,你特么你还敢赌。”
“卖地的钱你不给家里好好过日子,我让你赌。”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你还不如二狗子,二狗子现在都活的比你像个人样。”
二狗子顿时一脸的郁闷:“干啥拿我比?
我现在是治安标兵好吧。”
他在休息区,如今还混了个小组长,工资都正常发了,他爸妈笑的合不拢嘴。
而且,被白二楞硬是调理出来了,如今不出去搞事情,老老实实上班干活,就是还是嘴贱。
他家里正打算给他讨个媳妇,正好赶上了这次的彩礼风波,才稍微缓了下。
“不敢了,不敢了,我的亲哥,你是我爹还不行啊,我真的不敢了,再打就打死了。”
“打死最好!”
他爹正好赶过来,接过老大手里的棍子,往手上吐了口唾沫。
“你歇会,我来。”
白正堂差点昏死过来,自己打个和老爸轮流双打啊白忠厚走过来,摆摆手:“先别打,先把事情处理了。
处理完了再抽,就不信改不掉这臭毛病。”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天黑了,祠堂里各处的灯光亮起来,这里亮如白昼。
白忠厚拿了个话筒站在前面:“自古以来,咱们白河村,就对禁止赌博。”
“前两年,村里人富裕了,手里有俩闲钱了,这聚赌耍钱的就开始了,刚开始没刹住,是我白忠厚对不起祖宗。”
“但是现在,我白忠厚不能再睁一眼闭一眼,这事,谁敢沾,就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