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白忠厚的人一拥而上,直接把白忠田按住,有人取了家法棍来。
白忠田拼命挣扎,却被硬按在地上当众处置,村里人都忍不住憋着笑不敢出声。
五十多岁人了,这么多人眼前被打,这老脸可丢尽了。
随着白忠田惨叫,白忠田家里的几口人顿时着急的大叫大骂,可里面的人根本不理会,把他们拦在外面,打的白忠田惨叫连天,哭爹喊娘。
打人的时候挺痛快,自己挨打才知道多疼。
眼看着一棍一棍下去,村里人的声音渐渐平息下去,如今是国法当头,大祠堂家法多少年没有开过,上次打方叶还有人抱不平,可这一次,只能说活该。
白忠厚眼睛扫过大祠堂,脸色带着一股微微冷笑,这个时候村民才想起,白忠厚是什么人,偷开祠堂差点打废他的女婿,找死。
打完二十棍,白忠田已经几乎要昏过去,眼前直发黑。
打他的人虽然没往死了打,但是也绝对没留手。
白忠厚扫过人群,摆摆手:“送医院吧。
其他人留下,谈谈方叶技术的事情。
古方虽然没有,方叶却开发了新技术。”
村里人顿时都是大喜,白忠田却已经顾不上了,趴在地上起不来了,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满脸都是。
听到白忠厚的话,白忠田愤恨无比,自己败了,连技术都要绕过去自己。
等白忠田被送走,人群安静下来,白忠厚轻轻叹息一声,轻轻一扶桌子站了起来。
“我知道,咱们果农最看重两样,好树,好技术。
看到方叶有了成绩,就眼珠子红的红眼病都犯了。”
“技术,确实有!”
白忠厚接着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骤然抬起头都看向了他。
“方叶辛苦三年,自己摸索配方,拿自己家地做实验,今年有了起色。
不过这技术,我都心里打鼓,不成熟啊,不敢推广。
不然出了岔子,赔了算谁的?”
他退了一步。
却是以退为进,他太清楚村民了,没胆略不敢冒险进取。
而且,他也是为将来技术如果真的有做了铺垫。
旁边的白三通突然眼睛一转:“方叶今年种的桃子大家也都看到了的,一亩三四万啊,三四万的纯利啊!这技术一亩收一万也行,对不对?
不成熟那也得试试。”
下面的村民们一听三四万的纯利,又开始议论纷纷,有些鼓噪起来。
有人趁机不停的只说利益,不说风险,在人群里大声煽动村民。
“一年三四万一亩纯利,赌一年赢了,绝产三年都不亏。”
“平常一亩桃子才收个七八千还得好年景,这样收一年不得等于五六年收入?”
“你们想想,哪怕养一年休三年,合算不?”
看着下面人群开始鼓噪,白三通面露喜色,白忠厚冷笑。
“爸,用我的,就不能用农科大的技术。
而且,我不托底。
赔了,绝收了,自己承担。”
方叶额头还在冒汗,毕竟才三天,屁股还是疼的厉害。
用他就不能用农科大?
村民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方叶不行还有农科大,可不能用农科大,这谁敢干啊。
“凭什么不签保证合同,你的技术,你就得保证收益。
农科大试验新技术还得签合同呢。
你的新技术,赔了自然就得你赔钱。”
白三通当即说道。
村民们有不少人顿时跟着起哄说对,尤其是二狗子声音最大,被白忠厚一眼扫过去,顿时低头耷拉脑的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