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十一月的天气,北平早就已经是有天寒地冻了,前些日子还下了场雪,更是冷得出奇!
秦光远笑着道:“许先生既不愿见我等,那我等何不去拜访一下许夫人,许夫人应当是个贤妻,总不至于看我们在此受冻却毫无怜悯之心吧。”
朱高炽笑呵呵的回道:“是,也该喝杯热茶了,今日这天气也是冷得很!”
秦光远率先走向了那间冒着烟的屋子。、
那屋子被隔成了两间,每间屋子都有火炕,在外面那件屋子有一年老,一年少的两妇人在伺弄着饭菜。
那年轻妇人率先看到了秦光远还有些娇羞的问道:“小哥,有何事?”
秦光远笑着道:“小子来拜访许先生,没成想吃了闭门羹,看见这屋子冒着烟,天寒地冻的,想先来讨杯热茶!”
那年轻少妇扭头朝一旁的年老妇人瞧去,那年老妇人在自己的衣摆之上擦了下手,正要拉着秦光远进门,却才看到了秦光远身后的朱高炽,见礼道:“妾身拜见世子殿下!”
那年轻妇人随之也立即道:“拜见世子殿下。”
朱高炽笑嘻嘻的走至秦光远旁边,道:“无需多礼,本世子又来叨扰了,可能喝杯热茶?”
那年老妇人立即,道:“当然,当然…妾身家…”
那老妇话还未说话,在秦光远身后便传来了许安仁的声音,道:“老朽家中皆乃劣茶恐会玷污了世子殿下,世子殿下若还说那套东西便请回吧,乱臣贼子岂能与圣人门生坐而论道!”
这话未免也太过刚直了吧,这话若是听在朱棣耳中恐当场就得挥刀了。
朱高炽无奈苦笑,冲秦光远摆手道:“你说吧!”
秦光远嘿嘿一笑,还未说话,那许安仁便立即出声道:“有事便说事,少嬉皮笑脸,没事便请回吧!”
秦光远收敛起笑容,正要开口,只听许安仁道:“若不是看你也算有情义之人,老朽是绝不会与乱臣贼子走狗多言一句的,有事一次说完!”
秦光远这下脸上彻底没笑容了,许安仁若只是以乱臣贼子谩骂秦光远,那对秦光远就绝无任何影响。
加了一个走狗,那可是侮辱了。
朱高炽也收敛起了笑容,道:“许先生也是读书人,怎能满口污秽之言!”
秦光远冷冰冰接着朱高炽的话,道:“小子是想请先生能去东临山教授孩子们课业,只要先生肯去,任何条件尽管提。”
许安仁还未说话,那老妇便道:“东临山,那出价一两银子的方便面就是东临山产的吧,还有那镜子…”
许安仁瞅了一眼那老妇,那老妇才闭言不久,许安仁还未开口,那老妇便又道:“还有那回宋听说是东临山东家秦光远所写,难不成,你…”
秦光远也未再有笑容,回道:“是,小子便是秦光远!”
那老妇没有丝毫的沉稳,立即走至秦光远身边,恐下意识第一举动是要把秦光远抱在怀中的,秦光远躲了一下,才拉起秦光远的手,道:“你就是秦光远?叶俊峰最后如何了?”
秦光远不经意之间从那老妇手中抽出手,回道:“最后会写到的。”
许安仁好歹也算举人出身,许夫人却并非是那种知书达理之人,点滴之中便能看出必是出身乡野,其父兄必然没有读书人。
许安仁对自家夫人这般样子自是不满意的很,冷声道:“我饿了,快去做饭,你等随老朽来!”
许安仁必是担忧自家夫人再说出些什么话来,才把秦光远他们请到了私塾之中。
进了私塾,还未等许安仁开口,秦光远便率先问道:“那年轻妇人是儿媳?”
许安仁也没回答,冷声道:你所说那事老朽不答应,你们若无其他事情便请回吧!”
秦光远还以为许安仁把他们单独叫出来是会提条件,没想到得到的却是拒绝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