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为朱权接风洗尘准备的也算是家宴了,一桌之上所坐的也就只有秦光远一个外人,这次就连姚广孝都未参加。
秦光远倒是并没因他是外人而有任何别扭的,这是朱棣让他参加的,又不是他自己愿意来的。
在朱棣面前姚广孝任何不愿都可直接拒绝,秦光远他却是不能吧,就像今日这场朱棣的家宴,他本是不愿参加的,但朱棣有命却是不得不来了。
既然是朱棣的命令不得不来,那自然就不会任何的拘谨的。
在桌上朱棣一家五人,朱权一家三人围桌而坐,本就是家宴,也没有太多讲究。
朱棣率先端起酒杯,道:“十七弟,来,本王敬你一杯,十五弟,十九弟担心被本王牵连早早的便就奔京师而去了,好歹还有十七弟在,本王也不至于孤单。”
朱权对朱棣这番话还能怎么说,只能是应承着道:“小弟能与四哥一起成事,也是小弟的荣幸。”
朱权嘴上这样说,心里如何想谁又能够知晓。
朱棣喝净了杯中酒之后,又接着道:“往后,十七弟随军,十七弟妻儿便皆安心留在北平,有高炽和你四嫂在,他们自是不会受了委屈的。”
朱权可是聪明人,朱棣的安排之后,他即可站起身便道:“是,盘烒他母子便请四嫂和高炽多加操心了!”
朱棣夫妇,朱权夫妇外加朱高炽,几人相互吹捧,互相客套,秦光远和朱高煦,朱高燧外加朱盘烒倒是毫不客气的吃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对他们嘴上所说的那些不达心之言也不做过多参与,就好像没听到一般。
朱棣与朱权把一些客套之言寒暄之后才算是真正开始了家宴,秦光远他们几人便已经吃饱喝足了。
朱棣和朱权在北方为王已有些年头了,桌上的主食已是变成了馒头,包子,外加饼了。
对于秦光远来讲,吃什么不重要,只要能吃就行。
尽管在这顿家宴之上,朱棣和朱权所言的皆是一些不达心之言,但桌上的饭菜吃的倒是不少,待桌上的人先后放下筷子之后,桌上的饭菜皆已被消灭的差不多了。
“好了,尔等皆去忙吧,本王与十七弟还有些许心中之话要叙。”
朱棣有了命令后,秦光远急忙开口道:“是,小子告退!”
秦光远才刚出门,朱高煦和朱高燧便追至了他身后,朱高煦还深怕秦光远跑了一般,着急忙慌的开口道:“光远,你可还记得答应本王子之事?”
秦光远咧嘴一笑,回道:“自是记得,不过这天色也不早了,可不适合再去挑选兵丁了,二王子,你明日去选兵,我今晚便帮你写几个着重注意之处,只要按照我给你的大致框架练兵,你那骑兵必能不逊于神机营的。”
秦光远着重答应之后,朱高煦才放心下来,最后,却还是又叮嘱道:“你今晚便帮着我写好,今晚我便带着高遂去各营选人了。”
此时也是十一月的天气,再有几日便就是冬至了。
北方的冬天黑得较早,冬至乃是北方昼最短夜最长之时,若是夏季这个时辰去选兵倒也可以,可在冬日这天已是黑下来了,去选兵总归是有些不妥的,况且,天气也是异常的寒冷,这个时候去办此事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朱高煦好歹也算是秦光远的兄弟,秦光远还是得好言劝说一番的。
“二王子,这天过去?又黑又冷的,反正王爷已有命令了,明日过去也不迟啊!”
秦光远这本来真的是真的不能真的真话了,却是得来了朱高煦的一个白眼,道:“谁像你?本王子铁骨铮铮,且能因区区严寒而有所屈服,此时过去他们无丝毫准备,方才能选出好兵来!”
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下秦光远无话可说了。
既然无话可说,那索性就不说了,秦光远回了朱高煦一个白眼,扭头抬腿便走,才刚走出两步便被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随后便被拉住了衣袖。
秦光远低头一瞧,原来是朱权的儿子朱盘烒。
朱盘烒是朱权的嫡长子,那往后也是名正言顺铁铁的王爷,他现虽说还不过是个小屁孩,秦光远对他也得是客气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