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打点好行囊之后在秦光远等人的陪同之下很快便赶往了大宁的城郊。
从大宁内城往城郊一路之上可见的都是频繁调动的兵丁。
朱权冷着脸骑在马背之上心中不知是如何想的,谁都不会在此严峻之时贸然说话的。
到了朱棣面前,秦光远首先拱手报道:“王爷交代与小子的事情,小子已办好。”
朱权只是抬手表示自己知晓了,才对朱权道:“十七弟,咱恐得动身了,此地太过狭小些,摆不开阵势,得去会州整编了!”
朱权既已把家眷到来了,那便必得是用心为朱棣的成功出些力气了。
朱权在大宁驻扎,对大宁周边的情况自然是清楚的很,“此甚妥,在会州整编之后便得拿下松亭关,松亭关横亘在大宁与北平之间,若是不拿下松亭关恐会得走永平回去了,如此一来便绕了一大圈,回援北平恐就会耽搁了!”
朱棣首先抛出一些排兵恐也有对朱权的考察,一看朱权出谋是真诚的,才接着道:“本王正有此意。”
朱棣把朱权手中的兵权归拢自己手上之后,在朱权面前自称也有所改变了。
朱权才窝窝囊囊的丢了兵权,对朱棣的一个自称自然就更不会上心了。
“松亭关能与本王为敌的卞万已被下狱,刘真年迈不肯为敌,陈亨乃我燕军部将,是被宋忠抽调而走,就看宋忠如何抉择了,他若非要与本王决一死战,本王也就只能成全与他了!”
当初还是在秦光远的建议之下利用反间计使卞万被下狱,损失一员大将的刘真所部士气必然不稳,刘真本是在沙河摆开架势与朱棣决一死战了,后来只能是撤到了松亭关。
松亭关与大宁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大宁如此好大的声势,松亭关那里早就接到了消息。
其实,早在朱棣到了大宁之时,松亭关便已收到消息了,陈亨等人早就已派人注意着大宁的动向,如今大宁有如此频繁的调兵,自然是会在第一时间传到松亭关的。
陈亨在接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找了指挥佥事徐理。
陈亨他是都督佥事,除却刘真之外也就数他最大了,但他若是想要起来事还得是与松亭关的其他部将协商妥当才行。
不然以他一人之力对付那么多将领谈何容易!
徐理到了陈亨帐下,陈亨没有任何弯弯绕,直接便道:“燕王与宁王于大宁合兵,燕王之力已然又加以壮大,绝非我松亭关可以阻挡得了的,战死疆场马革裹尸本是荣耀,可死得其所才行…”
朱棣在北平镇守善用兵法,又经常巡视关外,像徐理那些将军们对朱棣本就有种别样的敬佩。
陈亨说到此处,徐理接着便道:“陈佥事,你无需多言,末将知晓你之意,你说如何做,末将皆听你的。”
听了徐理这话,陈亨露出一释然的表情,道:“徐将军必不会为今日选择所后悔的,这样,你立即悄然召所有将士集合,有意向投燕王的,咱就带着过去,无此意向的,咱恐得与其决一死战了,若带过去之人三心二意,时刻想着回朝廷,那我等也绝没好果子吃。”
陈亨吩咐之后,徐理马上便按其意见开始行动。
很快,所有的兵丁皆被召集起来了。
由于召集之时事隐秘进行的,在所有兵丁开始集合之时刘真才接到了消息。
“陈佥事,为何要召集兵丁结合,是有战事了不成?”
既然已经集合了兵丁,那所有的事情便就当是要摆在明面之上了。
陈亨也没有藏着掖着,直言了当的回道:“战事并不曾有,燕王与宁王合兵一处,末将要带人前去追随燕王了!”
刘真对陈亨的投敌完全是始料不及的,有些慌张,却还是色厉内荏的问道:“你是要投敌不成?”
陈亨面无表情的回道:“末将本就是燕将,要说敌人也只是朝廷,刘都督,你若愿与末将一道投靠燕王,末将必会在燕王面前为你说清,为你谋得一个好差事,若刘都督执意为朝廷效忠,那末将便只能决一死战了,最后孰胜孰败,那便全看天意了!”
刘真考虑都不曾有,直接道:“老夫食君之俸忠君之事,岂能临阵倒戈,与乱臣贼子沆瀣一气,今日老夫若败便成了老夫忠义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