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贵退出去之后,朱棣又回归到了秦光远所提到的那个问题之后,问道:“秦百户,本王的处置你可否满意?”
秦光远本是想给张昺的随从张从求个情的,毕竟这个年代像他这种忠心耿耿的人可真的是不多。
更何况,张昺当初还给他个给他进过良言,既然现在没办法报在张昺身上了,那便就只能报答在张昺身边人的身上了,但看朱棣这般笑呵呵的模样,秦光远竟有些不敢开口了。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与朱棣当面求情的,现在的张从反正还活着,偷悄悄的把张从救下来也是一样的,即便是日后朱棣知晓了,但总不至于就因为此事就把他给杀了的,毕竟日后用得着他的地方还多的是。
面对朱棣的问题,秦光远尴尬一笑,回道:“满意,满意,非常满意,王爷心胸宽阔令小子佩服至极。”
朱棣面对武贵之时尚且能够笑呵呵的,但面对秦光远之时却成了横眉冷对,刻板的很,面对秦光远的笑容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笑容,开口道:“既然没问题了,那便好生办你的差事去吧,务必在天亮之前把你的神机营火炮队拉近王府,迟一刻钟”
朱棣在最后的一番话之时做了一下停顿,秦光远立马便接着道:“是是是,王爷放心,小子定当按时把神机营火炮队安排于王府之中。”
秦光远在做了一番保证之后才与朱高煦从朱棣的书房之中退了出去。
从朱棣的房间出来之后,朱高煦便有些责怪的道:“光远,你小子到底是哪一边的?怎站在了他那一边去了?”
秦光远还一直在为张从的事情多操心,对朱高煦所说的这个事情一时之间有些没能反映过来,良久之后才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哦,想起来了,二王子是说我与世子附和开城门让那些百姓出入之事吧?”
朱高煦不置可否,秦光远才又接着道:“世子所言确有道理,同是为王爷效命,我总不能说瞎话的,二王子,你就不要生气了,我怕惹你生气已经是说的极为委婉了,现在咱去东临山神机营营地之前,我还有一个极为重要之事要去办。”
秦光远嬉皮笑脸的一笑,道:“二王子,咱们可是兄弟啊,若是以后王爷要责备的话,你可要我担着一些的。”
朱高煦不过就是脾气暴躁一些而已,也不傻,秦光远都已经说成这般模样了,自然就能够把秦光远的意思考虑清楚了,颇为防备的问道:“你要做什么?这个时候你可不要惹父王生气的事情,父王那人若是不讲起情面来,任何说清可都不会管用的。”
朱高煦说的这些也是实情,此时的起兵正是关键之时,自然是不能讲任何情面的。
秦光远嘿嘿一笑道:“不算何严重之事,我想着把张昺的那个随从张从给放了?”
朱高煦没把握住自己的声音,高声问了一句,:“什么?”
秦光远伸出了两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边,朱高煦的声音才放低了一些,“你要放了那张从?那张从与你无亲无故,你为何要为他冒着得罪父王的风险,人都说你与张昺有些关系,不会是真的吗?”
秦光远摊摊手,道:“二王子,你这就是冤枉我了,我对王爷的忠心天地可鉴,我若是与张昺有牵扯,当初就会全力保下他了,张从对张昺那也是忠心可表的,谁让我的心是这般软,看着这样的人受罪,我心里面就难受的很。”
在朱高煦迟疑之时,秦光远又接着道:“二王子,咱可是兄弟,在这个事情之上你可要助我一臂之力的。”
有朱高煦的帮忙,在这个事情之上秦光远要就能够少受一些责骂了。
朱高煦思考了好半天,终究还是没敌过秦光远,终于开口道:“好吧,那就这样,现在那张从就在前院之中关着,趁着父王还没有时间处置他,立即便让他走,到时候,父王若是责备下来,我替你担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