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用秦光远开口,朱高煦便直接出手拉开张从抓着秦光远的手。
张从被朱高煦甩开之后,秦光远才又接着道:“既然来了,便都留下吧,王爷仁慈允你们离开,没想到你们却又去而复返,都不要动,乖乖扔下手中兵器,举手投降,不然便让你们脑袋开花,我倒是要看看是这砖头硬,还是你们的脑袋硬。”
火铳留在这些青砖之上的痕迹还清晰可见,那些兵丁看过之后心中自然是多了几分的畏惧,再加上朱棣在北平经营多年,威望也甚高,首先那些兵丁就不愿与朱棣去硬碰硬。
武贵虽说内心之中也不愿与燕王府硬碰硬,但他以为朱棣在抱病态度却也强硬了不少,对秦光远的威胁不屑一顾,张口便道:“尔等一介白丁竟敢威胁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秦光远现在要的是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布政使他们的这些兵丁,之所以还与他们这么多废话完全也也只不过是给江营和顾飞火等人争取一些时间罢了。
现在已出来如此之多的时间,顾飞火和江营那里也应当是完成他们该做之事,秦光远自然也不会与他们多言,短铳直接便打在了武贵的左腿之上。
随即便狂妄的道:“我秦光远绝不是一个只说不做之人。”
火铳打在身上那绝对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秦光远倒是没想到他火铳所当中的第一个人竟会是布政使衙门的参政。
武贵并不是个有骨气之人,捂着受伤的左腿哭爹喊娘的叫个不停,完全就没有一丝一毫朝廷命官的风骨,而武贵所带来的那些兵丁本就不想与朱棣为敌,看到武贵被打伤,更是没有了士气。
秦光远也不搭理喊的撕心裂肺的武贵,只是冲他所带来的那些兵丁道:“尔等只要缴械投降,便可既往不咎”
秦光远本想再说几句劝慰之言,但没想到的是,在他话音才刚落,那些兵丁便皆纷纷放下了武器。
朱高煦对这么轻易投降的敌人有些意犹未尽,那武贵却还是大言不惭的喊道:“秦光远,你敢伤朝廷命官,本官定当上书陛下诛你九族。”
秦光远不置可否,他接下来跟着朱棣所做的那些事情才是真正的诛族之罪,今日之事与接下来的那些事情相比不过只是微末之事罢了。
武贵得不到秦光远的搭理,随后便又冲着朱高煦道:“二王子,秦光远他手中之物伤了臣,你可得替臣作证啊。”
朱高煦现在完全就被秦光远手中的短铳给吸引住了,根本就顾不上搭理武贵的,“光远,你神机营这段时日所弄出的此物还挺厉害嘛!”
秦光远拿着短铳,有些沾沾自喜的道:“你也认同了?你若是喜欢的话,我倒是可送你一个!”
朱高煦却依旧是摆手道:“不用,我还是习惯刀剑,那种东西不痛快。”
秦光远也不强求,火铳的威力实实在在的是摆在那里的,终有一日,朱高煦会求着邱光远讨要火铳的。
秦光远在控制了武贵所带的兵丁之后又等了良久,才终于等到了顾飞火和江营两营的消息。
先是顾飞火亲自来汇报道:“秦百户,卑下任务完成,伤敌二人,剩余敌人全部俘虏。”
很快便是江营,“秦百户,卑下乙字营伤敌五人,其中死亡二人,剩余敌人全部俘虏。”
武贵既然能做到布政使衙门的参政,就不是绝对的草包,听到顾飞火和江营接连所汇报而来的消息后,一些事情他也渐渐想明白了。
今日这些事情绝对是早有预谋的。
“二王子,二王子臣错了,臣不该带兵前来,都怪张从,他非得让臣率兵前来寻找张布政使。”
秦光远看了一眼旁边的张从,张从有种认命的淡定,对武贵的指责一言不发。
“武参政这个官当得够可以的,布政使大人的一个随从便能指挥得了你了。”秦光远讥讽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