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子已经是看出了那人非富即贵的身份,不管怎么说也该是请他到会客厅的,即便是劣质茶水也该是拿出来一些的,之所以把那人叫在了门房之中,很大的程度还是因记恨他蛮横无理的态度。
秦光远向来不要求自己的人忍气吞声的。
秦光远才出现在门房门口,那门子便恭敬的喊了声,“少爷,你回来了?”
秦光远则是笑呵呵的做了一声回应,道:“嗯,回来了。”
那人则是不屑的道:“你这门子太过有眼无珠了,竟把我拒之了门外,知晓我是谁吗?”
秦光远收敛了与那门子打招呼之时的笑呵呵语气,面色极冷,有些不屑的问道:“哦,你是何人啊?”
“我乃都指挥使张信是也。”
在这个人自报姓名之后,秦光远就知晓此人来找他的意思是什么了,但介于张信蛮横无理的态度,秦光远还真就不想马上与他答话。
“哦,张都指挥使啊?”秦光远笑呵呵的反问了一句,随即拍了一下那门子的脑袋道:“眼睛长到何处去了,竟不识大名鼎鼎的张都指挥使?”
那门子跟在秦光远身边的时间也不久了,自然也了解秦光远的性格,在被秦光远责骂之后,立马便道:“是是是,是小人有眼无珠。”
也不知晓张信是否看出秦光远和那门子表演的双簧,接着依旧态度极为蛮横无理的道:“我有十万火急之事要面见燕王,你马上把我的请求带给燕王,若耽误了大事也不是你能够担待的起的。”
在张信报上姓名之后,秦光远便就能猜想到他的用意了,但秦光远却并没有反唇相讥,而是呵呵一笑道:“张都指挥使啊,面见燕王是不可能了,燕王这几日的病情虽说是好了一些,可你若与燕王商讨一些事情恐还不行,你若面见世子殿下的话会容易很多,我可去给你传这个话,至于世子是否见你,那就说不准了。”
张信来找秦光远只是把这当做了一种能见到朱棣的途径罢了,根本就没把秦光远看在眼中,态度极为蛮横的道:“我找燕王有及重要之事,若耽误了其后果不是你能够承担的起的,你务必得让燕王见我一面。”
秦光远也不在乎张信的颐指气使,依旧呵呵一笑道:“你已去过王府两人吧?吃了几次闭门羹才想到来找我吧?”
被猜中了心思,张信有些气急败会啊,指着秦光远的鼻子气急败坏的道出了一句,“你”
秦光远是张信所能找到的最后一个人,秦光远若是不肯传话的话,他还真就没可能见到朱棣了,自从李景隆撤走折后,朱棣一直就待在王府之中,已有好长时间是没离开过王府了。
随即,张信才收敛了一些蛮横的态度,道:“秦先生,请你马上替我传话给燕王,若是晚了,于王府可是有灭顶之灾的,你也不希望看到王府遭难吧?”
张信的这番话虽说并没有太多客气,但语气之中的蛮横无理说到底还是少了一些,看在他这个样子的份上,秦光远去给他传个话倒不是不可,若是先让张昺和谢贵掌握了主动权,那对王府上下还真就没有半分好处的。
朱棣讨不到好处,那于秦光远来讲也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好,我明日便把张都指挥使的请求带到,不过我人微言轻,你能否进了王府我也实在不敢保证。”
张信见秦光远松了口,竟勉强扯起了一个笑容,“今晚时间还早,要不你现在就跑王府一趟?”
看在张信这个笑容的份上,秦光远也就答应下来了,尽早在朱棣面前把这个事情敲定下来,他也能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