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山,神机营营地之上。
秦光远坐在阴凉之处悠闲的品着茶,远处一大群的民夫正挥汗如雨的为营房所努力着,叮叮当当的响声不断的充斥着人的耳膜。
就在此时,赵耀祖匆匆跑到秦光远身旁,喊了几声,“光远,光远”
“何事?说吧!”秦光远眼睛都没睁开嘴里回了句。
“你娘找你”赵耀祖担心惹秦光远不痛快,语速极慢,见秦光远也没反应,才终于放下心来,一股脑的说出了下半句话。
“今日我回酒馆之时正好碰到了你娘,你娘哭得很伤心,就希望见你一面好生与你说说话,你也知晓,我爹娘他们二人心肠一向都软,最看不得这样,对了,你娘还说,见你一面,她不日便回京师了。”
秦光远也不说话,赵耀祖只能继续劝,“光远,好歹说来那都是你娘,你便见上一面吧。”
良久之后秦光远终于道:“她现在再何处?”
一听秦光远松口,赵耀祖立马便道:“我就知晓你不是那种铁石心肠之人,她现如今就在东临山上,把她叫于此处,还是你过去见她?”
听了赵耀祖这个回答之后,秦光远立即丢下手中的茶杯急忙站了起来,颇为不快的道:“怎把她带至此处了,你不知这东临山上有些许不足外人所知之物?”
赵耀祖极没有底气的回道:“我是知晓东临山上有不能被人所知之物,可我想着那是你娘,被她知晓了应当是没多大问题的,何况,若让她看到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她也能放心离开北平。”
秦光远紧锁着眉头,边走边不快的道:“她若知晓了东临山的那些秘密,很快孙宏业便也会知晓,若是被孙宏业知晓了,这东临山还会太平吗?”
一听秦光远如此清楚的一番话,赵耀祖立即也是恍然大悟了,颇为抱歉的道:“对不起啊,光远,我还真就没考虑到这些,不过你放心,光远,我安排你娘在你书房时,特地找了个机灵些的妇人陪着,她应当是没有机会发现东临山上那些被外人所知的东西的。”
赵耀祖道歉的话都讲了,秦光远也决了再责怪他的心思,叹了口气,道:“唉,我这命也真是够苦的,人家别人的娘都可劲儿护着自家孩子,深怕自家孩子受了丁点委屈,瞧瞧赵婶,瞧瞧王妃,再瞧瞧我那娘,唉,人比人气死人,人与人之间果然是不能做比较的,有时候我真就怀疑我那娘到底是否是亲生的。”
秦光远本是自言自语的一番感慨,没想到却引出了赵耀祖的一个八卦。
“光远,这几日我还真就听到一个有关于你的小道消息,以前此消息倒是有人提过,我只是没太过上心,光远,我说了这个消息,你可不能着急。”
秦光远不耐烦的道:“能说就说,不能说就别说了,对你那消息我也不感兴趣。”
越是这样,赵耀祖便越想说,“是这样,我听人讲,你的生母恐另有其人。”
“什么?”秦光远停下脚步反问道。
赵耀祖点头道:“应当是的,这些消息我也是从酒馆之中吃饭之人的口中得知的,具体如何我也说不上来,你若想知晓实情还是得问问他们,不过,光远,你若真想知晓实情,还是得找当年秦家的下人的,那些人肯定会知晓你生母是何人的。”
秦光远还以为秦家不会有其他那种大门大户的狗血,毕竟秦家几代都是单传,连个外嫁女儿都没有。
没想到,人丁即便稀少但终究还是避免不了狗血剧情的。
秦光远一路心事重重的去了他那书房之中时,一妇人正陪着他那娘闲聊着,看到秦光远和赵耀祖进来后,立马站起来喊了声,“少爷,赵管家。”
“嗯,你先去忙吧。”秦光远打发走了那妇人之后才又吩咐赵耀祖道:“去泡壶好茶来。”
赵耀祖出去后,秦光远那娘便首先开口道:“光远,当初娘改嫁那也是有着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