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之中秦光远才刚刚坐定,门口便有门子进来汇报道:“少爷,布政使衙门遣人来,请少爷过去一趟。”
“布政使衙门?又有何事?”秦光远不耐烦的问道。
秦光远和张昺本就不是一条船上之人,秦光远真就不想与张昺有着太多的接触的。
秦光远语气不是太好,那门子却也还是得硬着头皮回道:“不知晓,那人来传话之后便走了。”
朱棣如今不过是朱允炆的臣子,秦光远不过是朱棣的随从,官府既然有命,他必得听着才行。
秦光远在房间里转悠了几圈后,终于还是道:“既如此,我还是过去一趟吧。”
布政使衙门的兵丁也是早就已经认识秦光远的,后来秦光远又出入过这里几次,他们对秦光远自然是更加不陌生的。
“秦先生大人已的等候你多时了,快进去吧!”
秦光远呵呵笑了笑回道:“嗯,好。”
秦光远进去之后轻车熟路的便找到了张昺,张昺除勤政也极为好学,只要是没有公务之时,他手中便会时长捧着书本。
秦光远进去之后便先与张昺见礼。
张昺见秦光远进来后,才放下了手中书本,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今日东临山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火器作坊的那个爆炸是极大的,这也无怪张昺消息的灵通。
这一日的事情太多,秦光远还真就没有想到就此事主动与张昺做个解释的。
张昺虽是布政使,只不过是掌管北平的民政与财政而已,就东临山的那个爆炸也不是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但东临山的那片土地却是张昺拨给秦光远的。
如今那里发生了那般之大的爆炸,张昺过问一下也无可厚非。
秦光远嘿嘿一笑,解释道:“大人,小子才刚处置过那里之事,正准备与你解释一下的,如今这烟花也是个极为赚钱之业,小子想从中谋一分利,找了几个匠人研究一二,想着弄出个新奇的,好多赚些银子,可哪想到,那几个匠人皆是些酒囊饭袋,在调制过程之中竟直接发生了爆炸,小子存放在那里产烟花的原料可有一千两银子之多,直接就这般打了水漂。”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光远还是极为痛心疾首的。
秦光远提起此事便真就有些肉疼,震耳欲聋一声便直接把一千两银子炸上了天,这搁在谁身上都得肉疼。
张昺依旧是那般严肃的神情,问道:“你可知如今还是先皇的守孝之期,不准燃放烟花爆竹也是朝廷之规定。”
秦光远还真就没想到这茬,被张昺问及之后有些呆愣,一拍手,有些懊悔的道:“忘了,忘了小子真就忘了不过,大人,那身爆炸虽是因小子研制烟花爆竹而起,其实也算不上燃放烟花爆竹的,那声爆炸是有了爆竹的响动,却是没有爆竹的喜庆,就那爆炸不仅是炸没了小子一千两银子,还炸伤了小子的几个人。”
听到这里,张昺还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样?人无太大之事吧?”
秦光远回道:“人倒是无大事,那爆炸也就是声响大了些,小子已请了王氏医馆的王郎中为他们看过了,均无太大事情,休养上几日便可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