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远从屋里出来后便与姚广孝还有朱高煦紧赶慢赶的往火器作坊而去,越是往火器作坊方向走,其浓烟便越大,除浓烟之外时不时的还有爆炸之声传来。
还未到火器作坊跟前,远远的便瞧见赵耀祖正指挥着人在救火,看到赵耀祖秦光远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若是赵耀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还真就没法与赵大夫妇交代。
秦光远才刚走到赵耀祖跟前,语气便极为不善的问道:“怎么就能突然爆炸了呢?”
赵耀祖脸上已被烟熏的留下了痕迹,放下手中的水桶回道:“不知道,我今日来本是来送粮的,谁能知晓却发生了如此之事,那声爆炸你怕是也听到了吧,可真是吓死我了!”
如此爆炸之,赵耀祖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刘宜修呢?不是告知他小心些了吗?这么大动静,深怕别人不知晓东临山有火器作坊?”
赵耀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回道:“此事真不怪他,爆炸是从存放火药的作坊起来的,光远,告诉你说幸好发生爆炸的是存放火药的仓库,那仓库特意安置在了距作坊较远之处,如若不然,今日的这场爆炸我等这些人恐都不能幸免于难了。”
火器作坊是由刘宜修主要负责,不管爆炸是从哪里起来的,都与他脱不了干系,秦光远又问道:“他现在人呢?”
赵耀祖又回道:“他去那仓库了,火那般大,时不时还有爆炸的,不知在寻找何物!”
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之时,极早的把火扑灭才是首要之事,秦光远接着又道:“看这架势里面的火药都炸光了,尽快吧火扑灭,幸好今日无风,不然蔓延到火器作坊这里来连日来的辛苦便都功亏一篑,救火之时小心一些。”
为使得火器作坊之事不泄露出去,救火的事情也只能由火器作坊的众人自己来解决。
“行了,我知道,你先找个地方待着,那火器作坊也不要去了,谁能知晓过会儿是否又得爆炸。”
不用赵耀祖说,秦光远也不敢在火器作坊待着。
安顿好了灭火之事后,秦光远才终于想起了跟着他一道前来的姚广孝和朱高煦,四处张望了一番后才终于发现了他们,二人已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跟前坐着了。
秦光远快跑了几步才刚到那大树跟前便被朱高煦用未出鞘的刀架在脖子上了。
“二王子,刀剑无眼,拿远些,拿远些”秦光远用食指拨拉了一下,朱高煦手中的剑不过是移动了一下,便又靠近了秦光远的脖子。
“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朱允炆的探子?”
秦光远无奈的一屁股坐在了大树底下,摊摊手道:“我已经解释过无数遍了,那两封信我真就没放下心上,二王子,你可好生想想,我若真是朱允炆的探子,我还会帮着王爷弄这个火器作坊吗?”
朱高煦冷哼一声道:“谁能知晓你按得是什么心,说不准你想弄出火器拿给朱允炆做投名状呢?”
若是有卖后悔药的,秦光远肯定得吃上一瓶,他若是知晓如今有这么些个麻烦事情,他在收到朱允炆的第一封信便原封不动的交给朱棣了。
秦光远无奈的道:“天地良心啊,我发誓,那两封信我真就没放于心上的,二王子,咱们好歹也算是兄弟了吧,别人不信我,你还不信我吗?”
朱高煦收起刀剑之时,嘴中嘟囔着道:“你小子那花花肠子那般多,本王子哪是你的对手,与你说话本王子当时刻小心一些才是。”
姚广孝自秦光远被朱棣怀疑便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与朱高煦解释之后,秦光远便白了姚广孝一眼,道:“大师,你闲的没事干了?多亏我有好东西还首先想着你,你不帮着我解释一二也就罢了,你这一副看戏的样子又是何意?”
姚广孝已经忍了良久了,被秦光远指责之后终于忍不住笑了,直接哈哈大笑了几声,过后才道:“你小子聪明反被聪明误好不容易才看到你如此有口难辩之时,贫僧自是得好生的观上一二,你小子让贫僧跟着你至这里也不是让贫僧处置伤亡之人吧?别以为贫僧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