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朱家三兄弟归家后,朱棣的病症渐渐的痊愈了,刚开始之时虽能下床走动,却还需人搀扶,后来便渐渐痊愈了,活蹦乱跳的很,就是上马打仗也无甚关系了。
慢慢恢复才算可信,若是一下子便恢复了那不是等着被人怀疑吗?不管怎么说朱棣都只是臣子,臣子欺瞒皇帝,那便就是欺君之罪,可是大忌的。
一日秦光远说讲完毕,王郎中便特地留下来,欣喜的道:“光远,这几日你去过燕王府了吧?王爷的病情已是痊愈了吧?”
一个谎言还真就需要成千上万个谎言来圆的,对王郎中,秦光远只能是继续撒谎了,道:“嗯,昨日还去过,王爷身子应当是痊愈了吧,活蹦乱跳的,一口气能吃好几碗米饭,在此时即便是上马打仗也应当是无甚要紧的了吧?”
王郎中倒是有些遗憾的,道:“可惜了,老朽也不过是每日听道衍大师讲一下王爷的病症,若是每日能亲自把一下那可就真是太好了。”
王郎中他医术再高,哪有可能能每日亲自为朱棣把脉呢?不说朱棣是在装病了,即便朱棣真病了,为朱棣看病的也绝无可能是王郎中这样一个江湖郎中。
在大明御医也算是世袭的,一出生便能做御医,这便就养成了不少人的惰性,使得他们不肯在医术之上夺下功夫,导致一代不如一代,说是御医,其实不过是庸医罢了,大明皇帝,九五之尊,把性命交到了一群庸医的手上。
像王郎中这般民间郎中,有时候却是比御医还要高明太多的,可惜医术再高明,也无法跻身于御医的行列之中。
对王郎中的这个遗憾,秦光远笑了笑,道:“道衍和尚是何许人也,我这样一个有了好东西首先想到他的人,他对我都是横眉冷对的,没个好脸色,就他那臭脾气,到了王爷面前依旧是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他能每日告知你王爷病症已是极为不易的了,你便知足吧。”
王郎中甩了甩食道,“你这小子,怪不得道衍大师会欣赏于你,你与他的脾气那是如出一辙,皆是口硬心软之人,你这般言说道衍大师,但我看你有好东西,第一个便给道衍大师送过去了,看你住在庆寿寺的那几日,每日为道衍大师端茶送水的,那可已是胜过亲子和徒弟了,道衍大师当着你的面,对你态度着实是不够好,但他却不止一次与老朽讲过,他能每日不遗余力的讲解王爷的病症,皆是因老朽曾对你有所照拂过。”
听了王郎中的话,秦光远有些惊叹,他完全就没想到姚广孝竟会与王郎中这般说。
秦光远与姚广孝很像是忘年交,秦光远在姚广孝面前有任何话都是敢当面问出来的,就这个问题,秦光远还就问过姚广孝,姚广孝语气凉凉的回道:“贫僧每日为应付那王郎中还要凭空想象病症,每日辛苦的很,那王郎中着实是应当感谢贫僧的,而贫僧也无需他的感谢,便把这个人情送你了。”
姚广孝语气虽是不好,却是真心为秦光远所考虑的,有王郎中记着的这份人情,日后秦光远终究是能够用得着的。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秦光远便用得上这份人情了。
一段时间下来,卞武帮着秦光远赚取了不少的银子,秦光远便想着把东临山的产业扩展一下,多买一些土地,即便是不种植大棚,就种植一些普通的庄稼,供东临山庄户以及秦家所有人的吃用,甚至包括为方便面作坊提供原材料,这都能省上不少的银子的。
那么多人每日的吃穿用度都是一笔不少的开支,再加上方便面作坊所需原材料,这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的。
后来,秦光远便又准备研究火器,多买来的那些土地正好能够解决了这一问题。
就东临山原本的那五百亩土地之上,扩建了无数的大棚,还有方便面作坊,玻璃作坊,乃至是学堂,人口太过密集。